我双手在胸前抱着,翟三与众兄弟都恼怒地看着,没有我开口,他们也不便轻易行事,此时,我轻咳了一声对翟三道:“老三,还不动手么?”
他们便是在等我这话,话音未落,翟三正站在冯志康身旁,此时抬脚便将那乱毛一脚踢得后退数步险些跌倒,我走到一旁将冯大嫂与冯志康扯到一旁推进一间房中道:“你们且在此别被溅到血了。”
冯志康似要说什么我却已然将他推在门里并关了门,转身依着墙看着他们打斗。翟三对付乱毛,张猛和春哥对付那个黑大汉,柱子去收拾那个铃铛和胖子,挂金环的被阿宝逼在墙角没头没脑的打着,这时那个胖子被柱子一脚踢开,转眼看见躲在一旁的星儿和锦儿,举刀就扑了过去,我自腰间抽出刀来一刀挥了过去,那刀便刺穿了那胖子的手心,他惨叫着捂着手跪倒一旁,刀也失手掉落,锦儿见状上前一脚踢中他的肩膀星儿则将刀从他手背上猛地拨下,他便又惨叫一声,抬手去抓,星儿惊惧,本能地一刀挥下,倒将那人的几根手指也削了下来,星儿这才惊讶地看着手里的那把刀嘴巴也张大了,对锦儿道:“
哇哦,锦儿哥,大哥的这把刀好生锋利!”言罢又不禁啧啧称赞,那人更是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侧头问房内二人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冯志康道:“他们是北边一处山洼子里的土匪,前几个月来我客栈看见婉儿,便要让她去给土匪头当妾室,我们自然不允,他们便时常来,白吃白喝还稍带些东西,还说咱家婉儿便是他们当家的人,谁也不许来娶,我们总是拿些银两打发他们,可是,唉,当年我们也是闯荡江湖的人,知道这些人心狠手辣,咱们招惹不起啊。”言罢二人连连叹息。
“心狠手辣?”我笑道,“他们知道什么是心狠手辣么?”身后二人顿时不语,此时柱子已然将那铃铛放倒在地,那人一条手臂反拖在地上,脸色阴沉似是不太高兴。那个金环人高马大,被小巧的阿宝取巧打的鼻青脸肿却还总逮不着他,气的双眼通红,哇哇乱叫一脚回身一踢,踢中墙壁又跃坐在地,阿宝转身从身后缠上他的肩膀将他扯倒又在他头上一像擂鼓一般一通乱捶,那人立即两眼冒起金星来。
黑大汉倒是有些功夫,张猛和春哥联手也未能取胜,而
翟三与那乱毛正打的精彩,对面栅栏旁冯志孝搂着那两只黑狗看着他们打架看的有些兴奋起来。
打了会子,几人都被打倒在地,翟三指尖还有一团毛发,乱毛捂着头顶鼻子流着血,还掉了两颗牙嘴里直骂:“男人打架扯的什么头发?哎哟。”
黑大汉身前背后都被刀划了几道血口,最惨的还是那个胖子,断了几根手指,手心被穿了个血洞,还被星儿和锦儿拖着头发满院子跑又送到黑狗嘴边让黑狗将一边手臂和腿咬的血肉模糊。
铃铛断了一条手臂,戴金环的那个被阿宝将金环自耳朵上扯下,血流了一脸。
春哥被黑大汉当胸打了两拳,半依在墙边一个劲地咳,张猛嘴角也青了一大块还有些血渍,翟三手背被抓出几道血印来,阿宝衣衫被扯开,左手指肿了,鼻子也流了血出来,只有柱子好端端地没受什么伤。
翟三此时正弯下腰去紧紧扯着那乱毛的头发恶狠狠道:“你这腔子里是有几个虎胆,敢欺侮到我兄弟门上来?我一刀将你划成两半看看可好?”“不,兄弟,兄弟,是我们有眼无珠,你便饶了咱们一条命,咱们再也不敢了。”说着连连作
揖求饶。
此时柱子手里也正将铃铛的那把刀在手里来回把玩着,冯志孝见乱毛求饶便又趁机上前在铃铛的后背踩了几脚一面骂道:“看你再想吊死我的狗。”柱子斜眼看着也不理睬,那铃铛正要起身被他一脚踩中手背,铃铛顿时惨叫起来。
翟三在乱毛胸口踢了两脚这才扭脸向我看来,我又向后侧了侧脸问道:“冯大哥看如何处置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