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众人便又走出来回到草棚下,自己一个劲地偷乐,柱子问我道:“一个人笑什么呢?”
我看看他道:“过不了几个月,咱们山上要多两个娃娃了,想着就想笑,我从未想过,这些人会在我这山上开枝散叶,原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如今都有了家,有了牵挂,怎能不乐?”
他也点点头,此时看见赵老头从石洞中奔出,身后跟着黑七,天黑之前他便下山去老秦那里,老秦种了些菜,怎么也不长叶,便让他去看,方才得了喜讯便跑上山来直奔锦儿他们,脸上像开了花一般,自小玉过世,我便是第一次看他这样,想想,他终是有了盼头。
“老三,咱们何时出发?”我问翟三。
“嗯,明日去采办些东西,两三日便出发吧,山上有些事也要做些安排,打开的这些猎物还要切好腌制成腊肉风干。”翟三回道,柱子也说:“我明日也要下山,多备些草药,你喝的那些也须备了。”我一听他说起那汤药也直皱眉,但还是点头说好。
第二天众人操练完毕,翟三便要带着张猛和九斤去镇上采办东西,柱子便要与他们同行,问我还要什么不
,我说也不要什么,缺的便在路上再备便是了,于是几个人便下山去了,我坐在草棚下喝茶看他们在一旁支了木架将那些肉条去做肉干。
快正午时老秦上得山来与我抱拳道:“大哥,东狭子岭的白老陈和风哨口的邵娘子听闻大哥前些日子已死,说是要上山来祭拜祭拜。”
我一听皱眉道:“哼,来祭拜我?他们哪有这个好心?平日里也不见走动来往,这怕是要来探探虚实,若是真有此事,定是想着要怎么来占我的山头抢我的地盘的,祭拜我?让他们上来,我倒要听听他们意欲何为。”老秦又道:“他们各自带了数十人都在山下,许正如大哥所说,来者不善。”
“只让他们两个当家的上来,其他人便在山下,你与山下兄弟盯好他们,若有轻举妄动者,杀!”我说道,老秦再一抱拳便下了山去。
“解虎,洗洗手,把我那个牌位拿出来摆我房里去,小香炉也拿出来。”我对正在忙乎的解虎说着,他将手胡乱在围裙上一抹走过来问道:“要那东西作甚?我看见刚才老秦来了?”
我点点头将方才那事与他说了,他愤愤道:“哼,他们来
此定无好事。”“等下我便在厨房里,你引他们坐在这草棚下,我倒听听他们能说什么好话出来。”不一会儿他去库里拿出一个木牌子来擦干放我屋里去了,又将小香炉放在前面还点了三柱香。
我便到了厨房中将门一关,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将茶水花生放在手边,不一会儿石洞前有人来报说两个当家的来了,解虎忙假惺惺地上前迎去:“哎哟,二位当家的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山上蓬荜生辉呀,不知二位在这秋忙时前来,有何指教啊?”
“哎,二当家有所不知,前几日听闻你家大哥暴毙,我们只是不信,想来她一向身子硬朗怎么会死了,方才去她坟上看过,确是她的墓碑,又跟那老秦打听过说是确有此事,哎二当家,你为何也不去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只得从旁打听才上山来祭拜一番。”一听这公鸭嗓音的便是邵娘子,此人原与风哨口的邵老秃是夫妻,结果与人争抢地盘时邵老秃让人杀死了,她便成了大当家的,占据着北面一座小山头,手下也只有十来个人勉强过活,而那个白老陈在她往东十多里地的小山岭子也有十来人,邵老秃
在世时两帮总是争抢打斗,但自邵老秃死了,两帮倒不打了,我常常说,他们两帮总有合起来的一日,只是面子上抹不开罢了。
现在他们二人一同来,便也可见我的预见便在不远要实现,此时解虎笑道:“此事也是我家大哥交待不得张扬,也是二位当家的有心,大老远的便都能打听来,来来,我以茶代酒敬二位,多谢二位关心我家大哥。”
“二当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