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公子。”丫环一面惊慌说着双手捧好了食盒,身后那孩童大叫着:“还我东西,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她这个懒货就得要打的,快还我!”
丫环捧着食去放在桌上,我转身对那孩童道:“你是哪来的野孩子?如此没有礼数,谁让你随意打人的?”
“我打不打人与你何干?你最好少管闲事,她吃我家的饭拿我家的银子,我就可以打她,你再多管闲事,我让我干爹杀了你!瞧你这副寒酸的德行,莫不是来讨饭吃的?”这孩童仰着脸一面打量我一面笑骂着。
“嘿嘿,今日这闲事我管定了,你干爹是哪个?原来你便只有依靠你干爹的本事?那你爹呢?我知道了,你定然是你爹从山下茅房里捡来的,没爹没娘,所以才无人管教于你,让你如此目中无人。”我拿了竹竿在手心一下下的敲着笑道。
“你胡说!我爹便是这山庄的主人!我也是,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要么给我磕头认错,要么就滚出去,我们山庄不欢迎你这样的穷酸!”他怒视着我的摆手说道,身后莫老头哼了一声。
我又笑起来道:“你爹若是如你这般跟人说话,你家这庄子上也不会有这许多人来了,如此张
狂,怕不是你爹的亲儿,你还是回去问个明白的好。我前些日子路过一个地方,见那有个乞丐与你长得很相像,许是,那才是你亲爹。”
“胡说!”他吼一声便四下寻找,自花棚下找到一个小花盆,拿了就往我身上扔来。
我抬腿一脚将那花盆踢碎,盆里的泥土和花枝落了他一身一脸,他嘴里也全是泥土,一截花正落在他头顶上,我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他哇一声便哭,甩头将泥土甩在地上指着我又骂道:“呸呸,你这个穷酸来我家白吃白喝,还要欺负我,我干爹定然将你脑袋砍下来丢在茅房里,再把你的身子砍成百块喂野狗,到时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说着他抹着眼泪哭着跑走了。
我丢了竹竿又坐下,唐二公子又问那丫环道:“这小公子时常欺负你么?”丫环头也不敢抬,只是说:“他是主人,我是奴俾,奴俾做的不对,便是要受罚的呀。”
“你做的不对么?”我问她。
她摇摇头道:“奴俾只管做事,小公子不过还是孩童罢了。”
“孩童?你今年几岁?”唐二公子问。
“今年,一十四岁。”她答。
“小公子几岁?”我问。
“今年,一十一岁。”
“你不
过比她大三岁,倒说他是孩童,你又是大人么?唉。”我叹息着说,她向我们弓了弓身又拿着食盒去别的桌。
这时,自门外又走来几人,便听那孩童大声道:“干爹,便是那个穷酸打我,拿土扬我一身,快替我教训他!”我转过身,见方才那孩子又返了来,身后跟着个人,束着发,一身短打扮,那人顺着孩童的手向我看来,然后,便哈哈笑着向我走了来一面说着,走的快些,腿脚便有些跛:“我当是谁如此胆大妄为,敢欺负我义子,却原来是大当家你呀,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我么?”
我也向他大步迎去道:“夏温,夏少庄主,我怎会不记得?别来无恙?”
眼前这人正是夏温,只是比先前见的要胖一些。“唉,已然再无什么少庄主了,我如今与义兄在此间落脚,前几个月,他说起武林大会之事,与江湖众掌门商议,便将地点落在此处,也算是江湖朋友们给一份薄面。”
“原来如此,当初自飞鹰帮走散也再无你的消息。”我说道,他叹口气道:“飞鹰帮派人到我庄上,将庄子一扫而空,我无处投身,便在半路结识义兄,他便将我带到此处养伤,如今脚上落了残疾,日子倒
也过的舒心。”他拍拍自己的一条腿,身后的孩童忽地在他腿上踢了一脚道:“干爹,我是让你来替我报仇的,你倒与他攀谈起来,倒与他是一伙的,枉我爹还拿你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