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道:“这些东西必是要还给你们的,只是不急于一时,但此地除过你们,还有谁知?”
钱掌柜道:“这也是我有一回和段掌柜偷偷跟着陶县令发现的,便是那几个衙役也应是不知。”
“哦?如此,你们为何不趁陶县令不在时前来打开拿取?”我问道。
段掌柜道:“这祠堂一直由那些衙役把守,只有今日被几位收服才不在此处,我二人才得以带三位前来。”
我点点头,这时,上面平战喊了一声:“大哥,有人来了。”
我们这才回到上面,平战自祠堂外快步走来,见我们已然将桌子重新搬好便道:“外面有个自称是钱掌柜店中的小伙计来,说有一队人马进了县城了。”
“走,看看去。”我说了一句,几人又重往回走,远远便看见正是有一队人马阻在百姓身前不让他们领粮,一个个也是穿着官吏的衣裳,而有一个人穿着官服,腰间别着官刀正在训斥着那几名衙役:“你们好大的胆子,上面不来人,你们也敢开仓放粮?”
又是个贪官,我心里暗骂一句,便快步往前走,百姓们回头见是我,都让出一条路来。
“那胆子便是我给的,如何?”
我昂着头负手走到近前说道,那人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新来的一队人立即挡在我的身前。“你是何人?”他问着。
我笑笑反问他:“你又是何人?”
“我乃是知府派来到此暂时掌管安吉县的代县令,郎通!”他一手扶着腰间官刀一面对我说道,“你又是何人,怎敢在此发号施令,让他们开仓放粮?”
“我是上天派来拯救这些百姓的,你张开狗眼,看看这些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苦不堪言,竖起你的狗耳听听他们这些年过着怎样的日子,我让他们开仓放粮,便是替这里的县令积阴德,怎么?你这代县令是来此继续与那陶县令一样造孽的?若是如此,那你的项上人头也该与他一样!”我说着,抬手一指他身后县衙门上那块牌匾。
他闻言猛一回身,一眼看见了陶县令的人头,不禁大惊失色,嘴巴颤了几颤再回头看向我来:“你,你杀了陶大人?你好大胆子!来人!给我把他捉了送官查办!”
我站在原地不动,柱子与平战挡在我身前拨刀所向,不等动手,四周的百姓却如潮水一般涌在身前去,将我们挡了个严实,一个百姓大声道:“郎大人!你
若要捉他,便先捉了我们去!陶县令在此处三载,让这里民不聊生,我们无饭可吃,无屋可住,每季还要上缴财税粮食,陶县令苛扣赈灾粮晌,还拿掺沙的杂米碎米卖给我们,更有甚者,他让人截断井水给他自己私建鱼塘,我们要喝水还要跟他要,一桶水三纹钱,请问,郎大人,这便是你们的为官之道么?”“是啊,我们生不如死,你们当官的不为民作主,这位恩公替天行道,杀了这个狗官,给我们粮食吃,你若要捉,先捉了我们,反正我们也是活不成了。”“你们这些狗官,官官相护,不给我们老百姓活路,我们便与你们拼了!”
四周百姓怨声载道,叫骂声此起彼伏,郎通一时间哑口无言地看着他们,百姓们一时将压抑在心中的怨恨尽数发出,挥着双手便要与郎通一干人等动手,我怕他们吃了亏,便高喊一声:“各位乡亲,切莫动手!”
百姓们便停了动作向我看来,我走出人群对郎通冷冷说道:“听到了吧郎大人?百姓们已然哀怨至此,今日你一念,便是人间地狱,你若敢动他们,我也让你尝尝断头的滋味,你若还有一份良心,便让他们领了粮回
去吃顿饱饭,你在此,替他们分忧,替他们解难,他们念你一句好,更甚过你赚万两黄金,你也有父母兄弟,若他们如斯,你又于心何忍?你若无心,那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大胆匪类,竟敢恐吓大人,真真不知天高地厚!”站在我身前数步的人马中有一人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