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解虎此言,便也转头去看,柱子只是呆望着我,忽地向我走来抬手在我脸前晃了晃,我只看他的手不知他为何如此便一把将他手拍到一旁道:“你这是做甚?”
他忽地笑起来,道:“你,看得见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猛地起身,是了,他不提我竟是忘了我曾瞎了的事,如今他提及我才想起,抬了手来看,又看他们喜道:“嘿嘿,老子看得见了,这何先生果然是神医,快,去请他来相商假死一事,他定然会的。”
于是几人分头行动,我坐在榻上一会拿了刀来看,一会又去看那茶壶茶杯,失而复得便是珍贵,之前说瞎了便瞎了,而此时我却觉得,当时说那话时只是绝望,如今又能看见时我还是不想的,我的眼睛还是得加倍爱护才是,能看得见,又是这世上拿什么也换不来。
“何先生来了。”柱子轻手轻脚地拉扯着何先生走来,我对何先生抱拳道:“先生请坐,此事紧急不可耽搁,我双眼已然能见物,此事事后再多谢先生,如今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先生是否会以行针术使人至假死状?便是让人呼吸变慢,心跳减弱之法?”
何先生一
听,抬手搂着胡须思忖片刻道:“是有此法,不过,也是有时辰的,此法可用于一些医治之法,最多不过超过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便会自行醒转。”
“两个时辰?足矣,快快行针。”我催道。
“但此法有伤经洛心脉,施不好,会致天色变化时全身酸痛,而我也并未给人施过,只在医书上所见。”何先生起身抱拳道。我忙摆手道:“无妨,此事不容推托了,权当你来练手,柱子,待我被施针见效后,将血泼在我身上,做的逼真些,血腥些,就像是我被人刺死一般,也休得让人靠近,免得让人察觉,再让闷子去报信。”柱子点头道:“我知道,只是,何先生,还有其他法子么?不伤身的法子。”他又去问何先生,后者只是摇头,此时门外闷子走入低声道:“那人果然如大哥交待,说已然杀了你,庄主恐怕已然来此查看了。”我便催道:“便用此法,来不及了,快!闷子,此事不得告知他人,便只你我几人知晓,连雁儿也不许得知实情。”闷子怔了怔道一声是。
于是何先生拿出针包来给我施针,片刻,我便觉得双眼沉重,张不开眼,张不开
嘴,柱子上来将我放在枕上,我虽不能动,但却能听得见,解虎正自外面走入,柱子将血小心地倾在我身上,我便还能闻到腥味,此时解虎让闷子快去报信。
我全身已然无法动弹,心想,此时若是谁来砍我一刀我也只能等死,耳中听着动静,此时听得门外锦儿声音:“虎爷,天也未亮,你们在此做……大哥!她,她怎么了?虎爷,你说话呀,柱子哥,啊!大哥!”锦儿走进屋正问柱子,想是看见我这一身的血并一动也不动地躺着,哇一声便哭起来,似是挣扎着要来看我,被柱子一把扯了并对他道:“她让人杀了,你休要过去。”
“谁?是谁杀了咱们大哥?快去报仇,快去杀了那个人!大哥,你不会死的,大哥武功那么好,怎么会让人杀死,不是的,她没死的,何先生你快看看,她没死的。”锦儿大声叫嚷着,柱子便道:“已然让何先生看过了,救不活了。”柱子沉声道。
他这一番哭闹,便让全院中的人都惊醒来,纷纷冲入屋中,一时间哭成一片,便全是要叫喊着要去报仇,还说要去找庄主帮忙捉拿凶手,而此时,便听一阵脚步声,锦儿
哇哇叫着道:“我家大哥让人杀死,是不是你庄上的人,庄主,你要找出这个人来!”“锦儿,你冷静些。”柱子说道。“大哥死了,教我如何冷静?”锦儿大叫着,便听欢喜也是大哭。
“什么?!大当家,死了?”便是庄主的声音,又听他快步走来,柱子并未前来阻拦,便是让他看清我是真死。“白日里不是好端端的?那时我们还同桌吃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