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望着她,笑一笑道:“自在,是自在,却要处处谨慎小心,防着让人掂记,防着被人暗算,成天提心吊胆的怕让人盯着,免得一个不小心,让人一口吞了去,连骨头都吐不出来。”
“啊?鬼见愁哥哥,哪有你说的这般可怕啊?”她瞄了我一眼笑道。
“江湖深远,人心难测,谁也不知与谁相遇,谁也不知被谁一刀刺中后背,明明还在说笑,许是转眼就成仇敌,这江湖上,难得知己交心,却易中圈套陷阱啊。”我摇头叹息着拿了杯子来喝茶,她面上笑一笑便又道:“鬼见愁哥哥说的过于严重了吧,就算是人心险恶,也不尽然全是啊。”
“我也不希望与我相交之人反目成仇,但我也看的习惯了,与我相交者,也分两种,一是看上咱的为人,一是,看上咱的财宝。第一种,老子与他过命,第二种,老子要他的命,你愿是哪种啊?”我忽地向她看去,伸手挑了她的下巴,她先是面色一红,便抬手将我的手打到一旁厉色道:“鬼见愁哥哥,你要做什么?”
我一笑道:“我要做什么?我倒想知道,你一直混在她们二人身旁,是要做什么?”
她闻听此言忽地站起身来,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我,半晌才说道:“你,你说什么?我
,我便是一直与她们在一处的,什么叫,混在她们身旁?鬼见愁哥哥,你,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你清楚的很,老子起初去救你们时,她们二人头上脸上皆被那野蜂叮的包,而你,只在手上,脸上有,头上无,那时我并未多想,这是其一;
“其二,你一路做下标记,让那些江湖人士追踪而来,你别说与你无关,因为我初见你时,只有你的腕上戴着一串佛珠,而在其后,便不见你戴,但是在我们藏身的草丛间,我便又拾得几枚,与你身上所戴一模样;
“其三,我们在半路遇到那两个人,其中一人将你掳在手里时,那刀刃并不在你的颈上用力,而当时你坐在车的最里,那人偏偏不去掳了坐在外面的青莲,反而选你,又是为何;
“其四,我将你们从那水窑中拉扯出来时,摸到你手上有些硬茧,而她们二人则无,想来,若不是你做农活留下,便是平日拿兵器时磨出来的;
“其五,你颈上戴的那枚白玉环我却在方才那群江湖人中的其一身上也见过一模一样的,你又有何话说?难怪他们有恃无恐,却原来早有安插,只当我不知,定是等到你从中探查出个结果,好内呼外应两相勾结,真真好算计啊,白无月!”我言
罢冷笑地看向她。
她猛地地面色一冽站起身来,一脸寒霜地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面上也一改她天真模样。“铁扇门家白氏兄妹善于营私罔利过河拆桥,自家武艺不精,但挑拨离间别家分崩离析之事也不在少数,如今,又来玩这个花招,让那些江湖人士来与我鬼见愁打得两败俱伤,你们好坐收渔利?这如意算盘也打的太精了些吧。”
“原来,你早已知晓,却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鬼见愁,你真是阴险!”她指着我骂道,我呵呵大笑起来道:“阴险?你倒说我阴险?白无月,你白费了你这好容貌了。”我慢慢起身向她走去,她仓惶地后退两步张大双眼惊恐地看着我道:“你,你要做什么?”说时抬手向我挥来,我一把握了她的腕子反手一拧将她推在墙壁前,紧紧地靠近她的脸宠。
“好一张俊俏的脸,好一双雪亮的眼,妇一副险恶心肠!”我抬起手用力一扼她的双颊,她眉头一紧,挣扎一番却怎么也挣不脱我的手,片刻,却见她的口中流出黑血来,我放了手,她依着墙,脸色已然发了青色,张开口,吐出一枚小小的玉叶子来。
那叶子的中心是空的,里面藏了毒,我方才那用力一捏,但将她藏在舌下的这枚叶子捏裂开来,
里面的毒得以涌出,我若不下手,她只要往我身上一咬下来,那中毒的人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