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头此时才走到我身边来,我将那枚丹丸递给翟三让他照唐二公子的话去做,他立即拿了去。
“大当家,我非是没有守在这山上,恐你有所误会,须向你解释一二。”莫老头坐下道,我忙摆手:“哎,莫老爷子说哪里话,你自当不是那胆小怕事之人,若非情急之下,你断然不会下山而去的。”他点点头道:“当日,这妇人让赵老头将那坟平了,可是那地下可埋着她的心头肉,赵老头自然不肯,她便要将赵老头打死,我与众弟兄上前阻止,便动起手来,她的武功并不弱,过了几招便用了诡计在赵老头后背打了一掌,我一见不妙,上前看时,赵老头后背上已然一个黑掌印,她说是用了毒,赵老头当即便昏迷不醒,我也无暇再与她争执,便跟她讨解药,说我们便下山去,不再惹她眼烦,她才给了解药,让人将我们赶下山,我与郎中只得将他送到达子岭他的家中,那解药虽已服下,但他一心挂念自己女儿的坟冢被平,心中愤愤不平,一直卧床不起,我便与郎中在旁照看。”
我闻言不由得握紧双拳忙问道:“如今赵大叔如何了?
”
“他听说坟并未被平,已然好转,不日便会回来了,大当家的莫要担心。”听他此言我这才放下心来,抬头看见众兄弟已然将大冲与姜老虎绑个结实放在石桩旁,都上去一拳一脚的踢打,一脸的愤然。
此时翟三将那丹丸分给众人服下,便与柱子走到我们身边来,柱子与莫老头打了招呼便都坐了,翟三问我道:“大哥,我一直有事不明。”
“你但说无妨,何必拖沓。”我抬了抬手,他这才道:“想咱们山上兄弟六七十人,若是动起手来捉住他二人,再逼他们将出解药也非难事,为何还要受她这般欺凌?”
我笑了笑打量众人道:“若是拿下她自然不是难事,只是,我并非要她死,而是,要用她来换这个,她这条命换来这些,该是值的吧?”说时我将唐二公子丢来的那包东西打开展在桌上,便是三个金元宝,外加一块唐门腰牌,他们只知唐二公子送我一包东西,却不知是三个大金元宝,此时见状都瞪大了眼睛,莫老头抚须笑道:“那自是值得,值得。”“不值得。”柱子与他同时说道,我却看向他去问道:“三个金元宝
,抢多少人马才能抢来?如何不值得?”
“她伤了你,万一一个不慎伤的重了,又如何值得?”他道,原来他是想到这点,我笑笑道:“我自有分寸的,定然不能让她伤了我的性命去。”“伤了皮肉流血也不值得。”他说一句放了碗起身走了。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莫老头此时摇头叹息道:“这小子却不曾对我的小如说这般话,大当家,这小子算是便宜你了。”他哼哼地说着。我暗自笑一笑,将金元宝推给翟三道:“收了库里吧,让兄弟们快去镇里采办,好酒好肉好菜地搬来些,好好庆贺一番,这些日子大家都吃了太多苦头,要好好补补。”翟三分派人去办,回头又问我道:“便是如此,你又怎么会让锦儿去找唐家的人来?”
我冷冷一笑道:“早两年,我曾收到一样东西,在我房中的衣柜最下面,有个小木匣,你替我取来。”翟三起身去了,片刻拿了我要的东西来放在我面前,我看见这匣上有些刀砍过的痕迹,便知道又是托了姜老虎的福,她定然是将我的房里搜了个遍,见这小匣想要打开,却不见有缝有孔,自是打不开,
又拿刀砍也是枉然,这可是做木活的高手送我的,个中自有玄机,岂能随意打开?且这木料也是经过特殊打理的,不惧火不惧水,又坚硬的要紧。
我将这小匣捧在手中,手指在匣底探了探又顺着四下里的纹路来回抚了一遍,这才听见咔嚓一声响,木匣四下的纹路或是升起或是降下,一番响动后,在上方升出一个盖子来,我将这盖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卷轴。
我将卷轴拿出递给翟三道:“这便是我为何始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