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至她的门前,见她屋中并未亮灯,反而听见里面二人低语嬉笑呢喃,我抬手敲一敲门,他们便停止说话,姜老虎道:“明日再说,先去搭棚。”便又喘息几声,我听不得转身急走到那花棚前,心中从未有过的焦急,不过好在,那银铃被毁,兄弟们便不会再受那蛊虫折磨,但让她拿出解药,不知道她又该如何为难于我,不管怎样,我便都要讨来才行,哪怕,被她削了双耳,瞎了双眼,砍去双臂也在所不惜。
我一人实也搭不得这花棚,便只得依着那木桩,片刻竟睡了过去,正睡的深沉,忽觉得脸上疼痛,猛然张开眼时,发觉天色大亮,而大冲正在我面前挥动手臂在我的面颊上来回挥动着,见我醒来这才笑着道:“你倒是睡的死,打了半晌你才醒来,我这手都要打的疼了。”我这才觉得双颊滚烫疼痛不已。
“大冲!你竟敢如此?!”柱子不知从哪出来,抬脚向着大冲身侧踢来,我忙起身去挡,那一脚便踢在我的肩头,正在碰了肩上的伤处,我不由皱了皱眉,他忙弯腰来扶我:“我踢他你这是作甚?”
我回头看他道:“你伤他一次,不又会落
在我身上?我没事。”
“大冲,你是没吃早饭么?怎么教训起人也这么没力气?”姜老虎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自屋中走出,柱子立即道:“一大早她又如何惹了你?”
姜老虎笑道:“我跟她说过,我儿帮她求一次情,我便要打她一次的,昨晚太晚了,饶她一次并不表明就不打了,大冲,再打过!”“你好歹毒无理!你儿求情,便是仁义之举,你却要打她又是何道理?”柱子实在气不过,若不是看在众兄弟的命脉落在她手上,此时早已然跟她打将起来了。
姜老虎冷笑道:“这便是老身的喜好,你看不惯么?”我忙上前道:“休再争吵了,一切便是我的不对,还请姜大娘见谅。”她扭脸看我道:“哟,这小脸,红成一片,倒是好看,大冲!还打得动么?”大冲笑着走来道:“自是打的动。”于是我推开柱子,大冲拉过我的手臂抬手直往我的面颊上打来,直到我嘴角流出血来倒在一旁他才住手,柱子与众人忙向我围来,姜老虎道:“你们谁要扶她,我便再多打她几百下,还有,鬼见愁,你便这么不经打么?不过几十个耳光罢了,还想要解药么?”
说时拿眼角看向我来。
“那还用问?”我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渍重新站起来,她冷笑一下道:“那便好,我看只是赏你几个耳光也不见得能拿你怎样,你也是不痛不痒,着实无趣,不如,陪大冲玩玩如何?我看他倒是成天对你垂涎三尺的,倒不如成全他一回。”此言一出,身后众人立即围将上来,柱子最先骂道:“你身为长者竟说出此话,还知道何为廉耻么?”“大当,咱们便拼了这条命不要,先宰了他们!”翟三说的咬牙切齿。姜老虎并不理会,只是拿眼睛看我,大冲站在她身侧阴笑着打量我又看看姜老虎。
“怎么?鬼见愁,这点事都不想做,还想要解药?看看天色,快到正午了吧,到时,他们腹痛难忍,可休怪我无情,大冲,走,咱们下趟山,到镇上散散心去,许是回来,他们便都痛死了,也省得让我看了烦恼。”说着便要起身。
我回头看着众兄弟,看着翟三,看着柱子,他们一个个也是未休息好,被这死娘们欺辱的一个个不成人形,他们也回头看着我,我突地笑了。
我越笑越大声,再转回身时连姜老虎也看着我发了呆,我走到她身
前往桌上一坐道:“没想到姜大娘对我这么厚待,连自己的男人也让给我消遣。”她脸色变了一变,我又道,“你道我这山上这么多兄弟都拿来干嘛的?我平日里总会喝喝酒,看看天么?我当这山贼头子却是白当的么?陪他玩玩?算是对我挖这土坑的奖赏?好呵,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来,先让老子尝尝你是咸是甜。”
说时我一把扯过大冲的衣领将他带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