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头格外猛烈,半个时辰不到我便已然觉得头昏眼花,汗水已然浸湿了衣裳,大冲一面喝着水一面走到我身前笑道:“大当家,你也有今天,想要喝水么?偏不给你,你削我一只耳朵,等大娘折磨的你够了,我便削掉你的两只耳朵,到时候,你这个大当家可有的看了,哈哈哈。”
我别开目光不理会,他看了我一阵见我也不回嘴,便有些无趣,忽地拿水往我头顶浇下来一面大笑着又走了。
我甩掉头上的水,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依然并不说话。
一个时辰到了,大冲便又走来,手里拿着个纸包站在我面前道:“大娘还是心软,让我将解药给你。”我闻听忙抬头伸手去接,他却背过手半蹲下来笑看着我道:“大娘给你,我还未必愿意,你不得好好求求我么?”
“我求你把解药给我。”我的声音有些嘶哑,说了一句便咳了几声。他哈哈笑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我觉得,如果你能消了我的心头火,我自然会给你的。”说时嘿嘿笑着便挑了我的下巴将嘴凑过来,我盯着他的眼睛,他还是笑着,就在此时,忽闻
背后姜大娘的声音喊来:“大冲,你是在作甚?”
大冲一听忙放了手转回头去道:“我想赏她两耳光解解气。”
姜大娘冷笑道:“我却怎么听不到声响?”于是大冲猛地回过头来扬手在我面颊上挥下两个耳光,我顿时觉得面颊一片火辣辣的热,他们全都大笑起来,我问道:“冲爷可满意?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他晃着脑袋这才慢吞吞地将纸包给我低声耳语道:“别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我得把你压在我身子下面,让你开心开心,哈哈。”说时才起身走开。
“鬼见愁,你休要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否则,你救得了他们一次,也不能保证能救得了他们两次,说不定我在何时给他们下了死毒,你可别后悔。”姜老虎的声音传来。
我紧紧握着纸包起身,却又颓然倒地,是跪的久了,双腿似是都没了知觉,我一面揉着双腿一面一拐一拐地跑去厨房用温水将纸包里的药粉冲开便到各兄弟房中给他们喂了,便坐在柱子身旁去看他,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终见他慢慢醒转来,张开眼睛看见是我便坐起,又看看窗外道: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在此?你的脸怎么了?”我听他能说话,便扑在他的肩上大大地松了口气。
又想起其他人,便又起身去看,众兄弟一个个从自己的房中走出,也并未觉得不适,一面伸着懒腰一面说昨晚的酒喝的太过,竟然这般时分才起,我看着他们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又觉得头晕目眩,忙扶着桌沿坐了。
“大哥,都这般时分了,你怎也不叫醒我,我这就给你做饭去。”翟三走出屋来对我说着,柱子却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的面颊一双眉毛也紧紧地簇着低声问我:“发生何事了?”我垂下眼眸摇一摇头笑道:“没事。”
柱子正要再问,姜老虎便从房中走出来坐在草棚下对我道:“大当家,我今日想要吃些山菇,还想要吃鱼,你能给我弄些来么?”其余弟兄一听都向她看去,柱子也扭头看她道:“后山是野林和河,让你的兄弟弄去,何劳我们大哥?”我见姜大娘向他瞪去,又恐她要做什么手段忙起身道:“我这就去。”众人一听都有些赫然地看向我,翟三自厨房走出道:“大哥,你怎么忽又听她指派起来?
”
我摆摆手道:“她毕竟是长辈,又是二当家的娘,想吃什么,我自然应该去张罗的,你们无需多言,好生在山上,我去去就来。”我说着便往后院去找工具,而柱子一把拉住我道:“你怎么了?昨晚也并不是这样,你是受她怎么威胁么?”柱子眼毒,一语道破天机地问道,众兄弟一听也都向我围来。闷子道:“大哥,你莫要受她威胁,咱们几个合力,哪怕宰了她,我去跟二当家谢罪!”我忙摆手道:“你们休要胡思乱想,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