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院再往自己的院中走,不觉却走到柱子的房门前,正抬手要推门,忽地想起跟他说的话来,便慢慢放了手,转过身,是我说与他再无瓜葛,又再进去作什么?我长长叹了口气正要走时,却忽见一道人影自院门外冲将进来便跪在我的面前,我一看,却是徐珂,她脸色泛白,一脸泪痕地仰头看我道:“鬼见愁,我求你,跟我公公去说一句话,放了他吧,我自小在家中便只有他一人陪伴,他便是我唯一亲人,别让他死。”
我心中忽地想到,若是换成了杜珞英,她会真的也像这样么,便笑一笑道:“你该去求帮主,而非来求我,他的生死也未必在我手中,且,你自己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吧?”
她一怔有明所以地看向我道:“我,自身难保?”
“你做过些什么,当是清楚的很,冯昆一年不过才来一两次,怎么会忽知道那封玉财之事?且,封玉财召派之人又与他的人是同一伙,除非他倒是个手眼通天之人。”
徐珂细细琢磨了我的话忽抬头看我,一双眼睛大大地张着急道:“你说我通风报信?”
我不不置可否地看着我双手负在身
后并不言语,她脸色一变起身来抬手指着我道:“此话说来可有证据?我既嫁给杜家,便已然认命,他虽是我致亲之人,但我已然是杜家的媳妇,杜珞英对我虽并不怎么上心高看,但也算对我不错,我又有了他的骨肉,又怎么会背着马帮?我毁了他,于我有何好处?你可不要随意臆测胡乱攀诬!”
我冷冷笑道:“我臆测攀诬?好,就算我攀诬,又有何意?总之,那冯昆是死定了的,我也无力回天。”我一拂袖子转身要走,此时便只想回去躺着,耳中嗡鸣,眼前也是一阵阵泛了白雾一般。
可是她却一把扯了我的衣襟道:“我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我,我只不想他死,你跟我公公能说句话的,别杀他。”我这才知她对那冯昆真是用心良苦,全然不顾自己安危,明明方才还怪我,这一回又来求我,当初见我时的那傲慢已然烟消云散,宁愿跪我。
我长长叹口气看着她,却忽见院门外应是她的贴身丫环正想跑来却忽地转过身去躲在墙根处一手扶墙一面干呕了几声这才捂了捂面颊又转身去了,我见此状忽地心中起疑,再看向徐珂,又回
想过往,才猛地明白了些。而徐珂见我兀自发怔便又道:“我自小在家,我爹娘便只忙着生意,便只有表兄每日来陪我玩耍,长大后,我便又成了爹娘交际的物品,将我嫁到马帮来,从此便与他很少相见,但是他却常常送东西来给我,却还记挂着我,他才是我至亲之人,鬼见愁,你能明白吗?能明白这种宁愿拿自己的命去换另一个人的命的感受么?”我回望着她,我怎不明白这种感受,怎么不明白拿命也换不来任何东西的感受?明明一墙之隔,却已然形同天涯,便道:“那又如何?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好好伴着你相公吧,让冯昆去面对他该得的结局。”
她忽地放开手厉声道:“鬼见愁,你如此铁石心肠,我徐珂从不求人,如今我如此的低三下四求你,你还是不愿助我吗?难道,你偏要看着我死,好做这堂主夫人么?我再问你一句,你是救还是不救?”
我冷冷道:“不,救!”
她双眉一簇怒视着我道:“你果然毫无人性,杀人成性,又爱夺人所好,你与我相公之事我全然知晓,你还做着想要嫁给他的春秋大梦吧?我实话告诉
人,他便是嫌你是个山贼,恐会招人话柄,才不愿娶你,否则,这天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娶你也非大事,你还是张大眼睛看得清楚些吧!”
我冷笑道:“我便喜爱如此,他曾说为我什么都可不要,是我不想嫁他,若是嫁了他我哪来的自由,便是喜爱与他这样,又能与他寻欢又能有我快活日子,他说那些只是一些说辞,你也当真么?”
“你!你好不知耻!”她已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