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廊台上看见院中解虎等人正围坐在桌旁说话,锦儿此时一抬头看见我出来便道:“大哥,你才起啊?可真能睡,不是要走的么?”
我伸个懒腰身走下去道:“嗯,昨晚没睡,天亮才合眼的。”我抬头看看天,天色还不错。
走下去时,解虎已让人去给我拿饭,我便坐在桌旁伸手拿桌上的茶壶,一伸手便在袖下露出那花绣来,解虎与锦儿都惊讶一声指着问:“大哥,你这……”
我一撸袖子露出整条手臂来让他们看笑道:“马帮的那个郎中是个婆子,是她给我文的,把身上的伤疤全数摭了,怎样?是不是好手艺?”他二人细细看着连连称赞道:“果然好手艺,比我身上的可要好了太多。”解虎指着后背道,他的背上也文了花绣,却已然看不清晰了。
“大哥,我也文一个如何?”锦儿瞪着眼睛来看我,我笑道:“你若不怕疼便去文来有何妨。”
“不如去跟帮主说说,请那婆子也一道跟了咱们回去,看山上哪个兄弟要的统统文了,这看着多威风?”解虎笑道,我听了也点一点头道:“便是好主意,就是不知帮
主舍不舍得。”
有兄弟端了饭食来放在我面前,我拿了便吃,而杜珞芳已然从院外跑来,我这才想起昨晚之事,便又放了碗筷,失了胃口。
“咦,鬼见愁,你才吃饭?今早听虎哥说你们要走的。”她说着便坐在一旁。
“起晚了,吃了饭便起程。”我言道。
“这个时辰再走怕会赶不上渡船的。”杜珞芳道,我看她一眼笑道:“赶不上便在码头过夜,我们在山林也能过夜,又怕的什么呢?多谢二小姐挂念。”言罢我放了碗筷,便对解虎等人道:“都去收拾了行李,便出发吧。”解虎等人领命转身去了。
我也起了身转身走时,却见柱子正从外面回来,却是一脸的疲惫,而杜洛芳则忽地抬起我的手腕来掀起我的衣袖惊讶道:“鬼见愁,你何时刺的花绣?昨日便也未见,只这一夜功夫如何出来的?”柱子也忽地瞪了眼睛看过来,簇了簇眉头又看向我,杜珞芳又问道,“定是那药婆子刺的,却是好看,痛不痛?我一直也想刺来着,可是爹不让。”她倒是看的一脸羡慕,我卷了卷嘴角抽回手来笑道:“痛自然会痛,你
听过以毒攻毒么?你个待嫁的姑娘想要纹花绣,也得问过你的相公同意,又不是山贼,刺什么花绣?”说时我冷眼看向柱子也不等他们再说话,我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我拿了自己的物事,在腰间别了自己的双刀这才重新回到院中,解虎等人已然站在院门内跟柱子说话,似是在说:“你便真的不回山寨了么?在外玩玩也好,过几日便回来。”
“人家有了自己的归宿,为什么还要去当山贼呢?你那山寨有什么好,有如山的财宝,远大的前程,还是有如花美眷?还不去赶马车哪那么多废话?”我一面走近一面冷冷说道,路过他们身边时也不再看柱子一眼,解虎缩了缩脖子也不再多言,拍了拍柱子的肩膀转身小跑着往外去了。
此时帮主正从大院中走出,身边站着杜家兄妹几个,帮主道:“我听他们说你们便是要走?明日再走不迟,这般天色,恐是赶不上渡船的。”我忙抱拳笑道:“多谢帮主挂念,只是离开数日,心中总是对山寨放心不下,早走晚走也无甚差别。”
“老夫便知道你这鬼见愁决定了的便是无可更改,
便随了你,此去一路顺风,哎,想想这几日也是帮中多事,还未与你好生喝上几杯。”帮主道。
我连连摆手道:“来日方长,何时帮主能有了空闲,便来我小常胜山,老三的酒让你喝个痛快!”我二人笑了一场,我忽想起件事来便道:“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帮主是否能应允,只是有些唐突。”
“但说无妨。”帮主豪爽道。
“想请药婆子去我小常胜山走一趟,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