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妹妹说笑了,我家中可不缺那一万两黄金,当初嫁给珞英的时候,我娘家给的嫁妆也不少于十万两,这区区一万两,也不过是我每月的花销罢了,不过只是提醒妹妹,还是多多提防的好,所谓,家贼难妨嘛,当年我们家便有个家贼,掂记着我家的传家宝,想要据为已有,我爹便将他砍断了手脚剥了面皮,游街示众,当了贼,就要不得脸了,就该被如此对待,你说呢妹妹,我爹做的是否太轻了?”
我乐道:“若换是我,我便将他的肠肠肚肚尽数拉扯出来,再剥了全身的皮做人皮鼓,再把那肉身子浇了油放一把火烧了吃肉,你吃过人肉么?”
徐珂眉头一皱有些想呕似的,却真的连呕几声,身后一个小丫头几步跑来道:“夫人,你怎么不等我,你怀有身孕,可马虎不得,我扶您回房吧。”
我心中一怔,再打量她,她看向我笑道:“请恕嫂嫂先行一步回房歇着了,这可是杜家的骨肉,公公的第一个长孙,我可真是马虎不得呢。”言罢欠了欠身出去了。
我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再回头时正好看见杜珞英走来站在一旁,想是他也听到了那番话,
我走到他面前笑道:“你说与她无情,她却有了人的骨肉,看来,你这休书,是写不得了。恭喜你就要当爹了,看来,我还是回我的小常胜山当我的山贼,等着哪一天有人拿了我的人头去换了一万两黄金,而你,继续做你的马帮堂主,好好照片你的妻儿。你我,终是无缘。”言罢我转身便走,他却并没有再追上来。
回到屋中,我将头上的金簪拿下来打量着,这是一根祥云簪,做的精细,在尾处还刻着几个小字:四季如念化相思。
当年他曾见我只拿一根木钗簪头发,便说要送我一个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簪子,也许便是它了,只是,当我拿了它的时候,它竟然已然不再属于我,再想起刚才那一番缠绵,这一瞬间,便又成了一场痴梦,在指间化成云烟逝去了。
这时有人敲门,我说声进来,放下簪子,又要弄头发,却发觉没什么可以簪头发,抬头时却看见进来的人是柱子,他看看桌上的那根簪子,向我伸出手来,在他的手上是一根发簪,木头的:“用这个吧,我刚刻的,没那根金的贵重,随手扔了也不可惜。”
我伸手拿在手中簪了头发,他站在桌旁
叹口气道:“要不要去骑马?”我摇摇头,他又道:“以鬼见愁的性情,还能让一个男人坏了好兴致么?找过一个乐子,再试试别的乐子才对。”我抬头看向他忽地莞尔一笑道:“是啊,我找完一个乐子,不该让乐子毁了心情,走,骑马去,这个乐子不好玩了,该去找别的乐子。”可是他却并没有笑,似是更沉重了些,但还是随我出了房间。
我们到了马场边,见解虎与其他人都站在一旁看马,并跟一个养马的师傅在说话,锦儿看着一匹高头大马抬手想抚他的脸颊,却不料那马打了声响鼻,吓得锦儿后退几步,让杜珞生笑了一场。
“大哥,看,这马比咱们的马要健硕的多!真该让老秦也来学学如何养马。”解虎说着拍了拍马背,那匹马儿的确高大,并没有配鞍子,四只强劲有力的马蹄在地上来回跺了几跺,脖子上的棕毛也都带着光泽。
“是不错。”我走到近前抬手拍着马背,原地一点地翻上跃上了马背去,那马儿长嘶一声,养马人喊一句:“这马儿还没有配鞍子,还不经骑过,当心让它摔下来!”而我已然扯了马棕,马儿张开四蹄发足狂奔,
远远看见了栅栏,身后有人高喊小心,我半俯下身靠近马背,双手紧紧拉着马棕,双腿夹着马腿,随着它的身形,我听到自己衣摆随着风飒飒作响,耳边的风也是呜呜而过,那马儿快到栅栏前时忽地向上一跃,我整个身体也随之往上一跳,若不是我紧紧抓着马棕已然会被它甩下马来。
那马儿从一人高的栅栏里一跃而出,我再次回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