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问老头今日操练是否可以作罢,可以让翟三烧早饭了。老头打量我鄙夷道:“你个女子却不会烧火做饭么?做了大当家便只教人侍候,若他们有一日出去打仗,你便是要饿死?”
“我……你……”我双手叉腰想要争辩,却又无从下口,倒教他说的无言以对。
罢罢,我自己烧饭便是。于是我转身进了厨房,四下翻找出米来,翟三知道我要煮饭,便不时地远远向我喊道:“米在柜中。”“需要清洗。”“水放的多了。”“哎,先要生火,大块木头不成。”“需盖了锅盖。”
即便是他如此大呼小叫,不一会儿,厨房里还是生起滚滚浓烟来,连后院浇菜的赵老头都拎了水桶赶来叫嚷着说:“方才看见起了浓烟
,是何处失火了?”再看见我站在草棚下咳嗽,身后厨房尽是浓烟,也是愣住了,我让他回去,不必担心。
我见他们被老头安排着一人抗了块大石头满院子跑也是看的腻烦,便伏在草棚下的桌上睡了回笼觉,忽闻一股焦糊味直冲鼻子,忽地才想起来还在煮粥,便转身冲入厨房,开了锅盖,那糊味几乎要将我揭翻在地,我拿了锅勺去舀米,那些米都干在锅底还在吱吱作响,还发出阵阵黑烟来,我忙拿了一瓢水便倒进去,锅上忽地起了大团水汽,我抬手在脸前来回扇动着又用勺去搅和,不一会儿也是见米与水合二为一,那水却是黑的。
此时,听得众人一个个回来一屁股瘫坐在地,解虎与翟三则伏在桌旁直喘气,翟三坐了片刻猛地吸了吸鼻子便冲进厨房来,一双眼睛瞪着锅里的黑水问道:“大哥,你做的这是何物?”
“粥啊,嗯,应该是熟了,拿碗来,众兄弟辛苦了,老子亲自为你们盛饭。”说时还喜气洋洋地抬手抹了抹脸,他咽了下口气,将碗拿来,我一一给他们盛了满满一碗,看着碗中的米汤道:“却与你做的不甚相象,便凑和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