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将我往身后拉扯着对老者道:“师父睿智,这事破绽重重,不如暂时息了杀念,莫让背后小人得逞才是。”老者瞪他一眼指着莫娴如的尸首道:“你且先好生安葬了你师妹,答应她做你的娘子,咱们再相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时一甩衣袖。
我与柱子都是一愣,解虎上前一步问道:“怎地?你女儿已死,如何做柱子兄弟的娘子?”
老者转脸半眯着双眼道:“我女儿自小便与她师兄相好,一心便是要嫁给他做娘子,如今是为寻他而来才会惨死,她一腔遗愿,岂能一死了之?人已死不假,但需有个名份!也对爱女有个交待!否则,又怎对得起她如此情深?”
我低声对柱子道:“你师父是不是自小得过天花麻疯?说话怎地如此荒谬可笑?”
老者扭脸瞪我道:“你说什么?!”
“我……”我正要争辩一番,柱子却拦住我对老者道:“我且先将师妹安葬了再说。”言罢走上前去将莫娴如打横抱了便往后院去,我对闷子等人抬一抬下巴,示意他们去帮忙,他们一面瞪那老者一面拿了兵器跟着去了。
我让他们把草棚下的桌子抬出放在一旁,这
才让老者落座,几个身上伤势轻的便去帮忙修草棚的木桩,躲在厨房中的老杨见状这才悄悄溜出顺着石洞下山去了。
我一步一拖走到桌旁,郎中已然拿了药箱来给我的耳上涂药,那老者突然问道:“你那身上之伤说是姓郑的小子所为,我如何相信?”
不等我回答,郎中却哧一声笑了说道:“老头子倒是好笑,如此才杨起来问?”
老头一拍桌发狠道:“休得笑话老夫!否则让你人头搬家!”郎中立即住了口,只拿眼睛打量他便不再言语,给我涂了药又让我回屋给我伤口重新包扎,老头闻言又道:“回屋上药?你们男女有别却要宽衣解带,做了山贼也不知廉耻!”
我一掌拍在桌上,厉声喝道:“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所谓为老不尊,你便是要做个样子来吗?何为不知廉耻?你那女儿便是冰清玉洁,不也上了我山上来找爷们儿吗?你又怎知她不在此处勾三搭四?你又怎知她没有跟谁宽衣解带?她若是知道廉耻便该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身为一个女子,四处闲逛,独身一人没有武功还要千里迢迢上我这山贼窝里来,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便是你这个老
,老糊涂教导出来的,此番还要口出逛言?方才你这老不羞又没看我后背的伤?你便也不知羞耻了?”
他被我一番话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语结,我哼一声转身而去,郎中跟在身后进了我的屋里,却还是紧紧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几乎要憋出内伤。
我只恐那老骨头要发威伤人,只在窗隙向外看,他却并未动手只是坐在桌前运气,四下的兄弟谁也不去理他,他便起身走到矮墙边去,抬起一拳砸下一块石头来。
郎中替我重新敷了药,包扎好后才离开,我换了衣裳再走出去时,翟三他们也已然将草棚修好,重新将桌搬在棚下,我坐在棚下解虎给我倒了茶来让我喝,那老头也几步走来给自己倒茶喝又道:“你们这些小子实不懂礼数,连杯茶也不给。”说罢连喝几杯下肚,翟三道:“你是来血洗我山寨的,我还请你喝茶?我这一身是贱骨头么?”
我一扯翟三衣袖道:“今日之事,便如此便了,老头若不杀我们,便请下山,往东有个小镇,镇上便有客栈,请去那里落脚,待我们查出真凶,便派人去通知你。”
他闻言一拍桌子道:“便如此打发我下山?
休想!我便在此处,你一日不给我个交待,我便一日不走!我爱女惨死,便不是你杀也与你有关,你若在半月内,查不出真凶,我便还将你这一山人等尽数杀死,以慰我女在天之灵!”
我抬眼看着这个脸面削瘦,白发白须的老头,真真不知此人是吃何物过的这一生,如此蛮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