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我道:“咱们几人算是不打不相识,按眼下情况看来,我却有个想法,我那小常胜山地界不广,山上已有七八十人,若只是住,也倒是可以,但是人口太多,聚住一起,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不如,你与众兄弟还是回你们山上去,开出地界来种些菜蔬,养些牲畜,挂我小常胜山的名号,我做你们大当家,有何事只需要报我的名,有何事派来传书来,我定然派人相助,我们随时联络,你来当这的当家的,还是做你们土匪的勾当,但不可伤及村民,不可伤及弱小,不可强抢民女,偶尔还需给他们做靠山,专治那些贪官污吏,得的钱财愿分与我分毫也可,不愿分,便留着,平日里勤加练武,如此,你意下如何?”
他听了后寻思片刻又去看其余兄弟问道:“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众人抱拳道:“但听平大哥安排,兄弟们听令便是。”
平战转回身来道:“如此便照大当家的意思办,只是我们并不太会种地养牲畜。”
我朗声笑道:“这屋里的,这村里,哪个不是种菜养牲畜的行家?给些碎银子请人上去教授便可。”
平战便起身举杯,众人也学他,他单膝跪地道:“大哥在上,请受
众弟兄一拜!”众附和着,我也起身举了酒杯道:“好!从此,便是一家人,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各位兄弟请!”我将酒一饮而尽,众人也一饮而尽,我弯腰扶起平战道:“后晌你安排了兄弟们回去,明日一早你来先与我上山去认识其他兄弟,教你些山规来,你好管教手下。”他直言谢,我又对众人道:“自此,平战便是我小常胜山四当家,以后一切便听他言,如有不满,家法侍候!”众人齐齐道声听令,便重新落座。我又将柱子和锦儿介绍给他们,他们便叫柱子哥,锦儿兄弟,把锦儿乐得找不着北似的,带了伤也是喝了几杯酒,片刻又是有些醉了。
一院子人这才放开了吃喝,不断有人上来与我和柱子敬酒,一直吃到后晌我才散了,几人帮着收了桌椅,平战本要留下一箱财宝与我,被我拒绝了,平战拗不过,拿了两锭银子和几串珠子来说就算是给锦儿兄弟婚宴的礼钱,我这才替锦儿收了。
当晚,小玉与赵老头哭哭啼啼的告别,又收拾东西,我和柱子坐在院外,锦儿劝了会子也出来坐了,对柱子说:“柱子哥,咱们大哥此次多威风,帮我讨了媳妇儿,又收了这里的土匪当分寨
,这天下,应该没有第二个了吧。”
我不知他有何意,只是笑了笑,柱子也应称道:“这普天之下,恐仅此一人,鬼见愁的名号当真非浪得虚名。”说时向我看来,我笑望着他,锦儿又抬手碰他一下,低声对他附耳道:“你那师妹就太过娇弱,怎比得咱们大哥英姿,你不如甩了你师妹,我看这整个山上就你有些模样,配咱们大哥正好。”
我装作没有听道看天上星子闪烁,柱子却说道:“你小小年纪只管好你自己,再多话,看你成亲那晚我如何将你灌醉了。”锦儿便跳将进来急道:“柱子哥,我自是为你好,你恩将仇报,你将我灌醉了,让我如何洞房?”我闻言卟哧乐起来,柱子也笑道:“你怕是现在就想洞房吧。”
此时小玉正走出来,正好听得此话,小脸意自一红垂首道:“你们又开什么玩笑,小锦你来,我要给你些东西。”锦儿一听忙笑道:“好好,这就来,柱子哥,你若不抓紧一些,有你后悔的,娘子,我来了。”说时轻唤了一声便进屋去。
我起身在院中走个来回脚下踩着坑洼不平,赵老头自屋中出来到我身前低声道:“大当家,我小女明日随你上山去,日后,多劳你费
心照应,她自小没了娘,是我辛苦把她拉扯大,她是个懂事的姑娘,只是没过上好日子,只是跟我吃苦,我见小锦那小子对她不错,以后离我而去,我虽有不舍,但终归是要与她分离,她若有何不周不到的地方,大当家多包涵,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