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四下只有一扇窗一扇门,却无其他去处,柱子简单地将眼前情形跟解虎说了一遍,解虎听罢咬着牙根直骂娘,又俯耳低语道:“不如我们冲杀出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外面定然布了天罗地网,单凭我们三人如何冲杀得出?此时必要先想个全身而退之计才好。”我说道。
此时屋外一片死寂,我再从窗向外看,那些人以同样的方式残杀着同来的宾客,但我们只能躲藏起来,谁也救不下。
这时,那几人又往解虎房里来,却突地在门外停了停又向我们房间去,我再一看他们身后,并无他人,这才低声对柱子说:“随我来!”说着我便开门跟着那几人一齐进了冷瑶之前住的房内,也不等他们反应,举刀便杀,柱子跟在我身后此刻也由不得他不出手,一手夺了其中一人手中的刀便在那人颈上一抹,反手一捂另一人的口鼻,一刀刺进其腹中,我两刀割开两人颈子后,见他也出手杀了两人这才小心探身出去,发了两声口哨,解虎便背着冷瑶出得门来,我们四人便趁着夜色直往山下走,刚到镇口,却一眼看见镇
中一片火光鳞鳞,又听打斗声,隐了身形定眼观瞧,却是两伙人正打在一处,一伙人身穿黑衣,另一伙侧身着不同衣裳,却正是今日参加喜宴的宾客随从们。
火光下,两厢人马纠缠打斗,黑衣人个个是带着杀意,被围的宾客随从们却只是惊慌,一面也不知各自的主子如何,另一方面也是不知眼前是何情形,此时又听一阵打斗自我们身后传来,转眼一看,却是白日在那会客厅里的几位高手,眼下一个个身受刀伤正与另一伙黑衣人缠斗着,这几人武功高强,虽是身带刀伤但打杀起来也毫不懈怠,海罗汉与夏温一手一个拎着两人直往墙上一撞,那二人便头骨崩裂,一命呜呼,再一转身又抬脚踢中一人肚腹,只听咔嚓一声,胸骨碎裂,那人口吐血沫倒地不起。
我让解虎顾好冷瑶,举刀而上,柱子也随我一起拥入人群与那些人杀成一团,这些人不过是些小喽罗,并无多好的功夫,不下片刻便死伤一半,我靠近海罗汉,却见他腹中一道伤口又深又长,直流黑血,他却只用衣裳扎了,如今那衣裳前襟已经是一片黑红色血污,
方才又太过用力,眼色煞白,想是不活了。而夏温身上也是两三处刀伤正汩汩地流血不止,正一拳打中一人鼻梁,那人面目便崩出一大团的血污来,此时又忽见一大群人自后院奔来,一些人手中擎着火把另一些人手里拿着弓箭将四下包围起来,自人群中走出了金帮主和司鸿父子。
海罗汉与夏温一见也猜测了八九分,只是不知金帮主为何做了这样的圈套。
“尔等小贼,借喜宴请我等来,却为何要围杀我等?”海罗汉问道。
“我飞鹰帮在江湖上已有数载,近年一些门派瞧我们不顺眼,便暗杀,吞并我族其他众小帮,夺我地盘,吞我粮食银两,我金某佯装不知,只让你们当我是个贪利小人,我便与司鸿父子合作,请他们助我夺回属于我金家的地盘,你们远在老家的亲人手下,已经被司鸿手下众弟兄围缫,从此这江湖上便只有我飞鹰帮一门!哈哈哈!”
我一听心下一颤,我小常胜山不会也已然被围吧?我看一眼柱子,他也皱着双眉看向我,他知我心意,突然开口说道:“金帮主,你借刀杀人之计好生阴险,可是那
司鸿南一向在塞外称霸一方,早就觊觎中原,此次你怎知他不是借你之刀抢夺中原江湖地盘?如今这江湖上高手被你杀了一半,剩下一半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你又拿什么保证他不会将你也杀了好独霸江湖呢?而今他的手下队伍已然进入中原境内,如若反目,你又有多少人马可以对抗?你此次非但无法成就你的大业,却成了引狼入室的罪人!除非,你已经派人去到塞外守了他的老窝,否则,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反口咬来,你真真是无招架之力呀。”
我不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