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赴宴的前一天,刚用过午饭,我便叫了解虎和柱子来对他们说道:“明日喜宴,你二人便与我同往,此去路程不近,你们便这就去换了衣裳,咱们即刻出发。”
解虎只说句得令,柱子却犹疑地问:“带解二哥去便可,又何必带了我去?”
我冲他一瞪眼道:“老子带你去还要什么理由吗?赶紧滚去换干净衣裳,少跟老子废话!”他也瞪着我,却叹息着转身去了。
我换了新衣裳,翟三已将备好的礼物拿来,我打开一看,是一对玉镯,看着倒是透亮,我将它们交给解虎拿着,翟三给的碎银子也让柱子放在身上,我只别着我的双刀。
解虎穿了件绣了暗红花纹的短衫,柱子穿着上一回买的墨色短衫和新布鞋,倒显得利落。
我们三人下山各领了一匹马儿戴了斗笠,又各自拿了水袋,我嘱咐老秦有何事立即报上山去,他说让我尽管前去,山寨之事尽管放心。
我们三人上了马直往飞鹰帮的所在而去,午时,便在一处林子里吃了些干粮,又骑了半日,太阳快落山时方才到了飞鹰帮的地界。
这里四面环水,飞鹰帮便在一处小农庄中,顺着一道小山坡建的个寨
子,我们到时,已然有了一些江湖人士正纷纷到达,有些见过,有些则是面生,解虎交际甚广,跟一些人打了招呼,又介绍我,一个个却是一脸的惊讶。
进了一道大门后,却发觉此处也是一个小镇子,有做小生意的,有一些小酒馆,只是这些全是飞鹰帮的弟兄们自家生意,招待的却是八方过客,这里自有飞鹰帮的规矩,只要守规矩,不管来者是文是武,是经商还是为官,落脚,交易,都与他处无二,但若在此地为非作歹,抢飞鹰帮的生意,却绝无好下场。
早些年,这飞鹰帮的名号却是响的紧,虽然第一任老帮主是个恨角色,杀了当初所有的仇家绝了后患,但一代代的帮主换位,随着人品德行和江湖变更,飞鹰帮也是大不如前,听解虎说这新帮主为人豪爽,却份外的计较钱财,与前几任帮主相比,实是差距太大,曾经的一些老交情都慢慢疏远,新交结的又是些酒肉朋友,飞鹰帮的地盘一再缩小,在外省的一些分派也都慢慢消失,或是被吞并,或是自家兄弟改了门派,这帮主也是无心再管,睁一眼闭一眼的过着,一心只为钱财,解虎说如此下去,这飞鹰帮迟早也
要分崩离析了。
我与飞鹰帮前一任帮主有过一点交情,当初他的义兄被人追杀,自我谷中过时被我救下,他托人送了我一份大礼,便是我一个仇人的项上人头,只是相隔较远,只在逢年过节时相互送了礼来往,再后来,他的儿子当了帮主,没几年他过世,我与飞鹰帮也再无交情,只是在老帮主传下来的一些往来名单里,还有我小常胜山这一号,如此,趁着这喜宴来拉拢我,或是赚一笔也显而易见了。
飞鹰帮帮主的住处便在镇里山坡之上的一处小楼中,一道笔直的石梯直通大门处,楼前张灯结彩,一面面画着飞鹰的彩旗正飞舞着好不气派。
在石梯下的空地四周便是一排排的马棚,有飞鹰帮的弟兄正在迎客,见了人来看了请柬,便牵了马去拴在棚中,又有人引了宾客上得楼去见主。
我与解虎三人上得楼来,那楼门外也有更亲近的弟兄一脸笑意盈盈地引人顺着石碑楼走入院中,院中种着四季常青之树,摆了数十张木桌,再一面是道月亮门,门外又是一处空地,穿过去便可以看到镇外那条河水,极为清澈,景致绝伦。
而那小楼便在月亮门旁,几级石阶而上是双
开的大门,门外两旁站着四人,毕恭毕敬地站着对进得楼内的人问好,而进门去,便是硕大的会客厅,四楼石柱贯穿小楼,会客厅内也是雕梁画栋,正对面一把太师椅,背后是一张飞鹰在空的画,只是上方一个大大的囍字占据了半面墙,掩了那副画的气势。天花板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