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忙回身看去,却正看见威远镖局的叶总镖头快马而来,其实人一见之下也都停了手向他看去。
总镖头一扯马缰停在我们不远处,他不等马停下就跳下马来向我们急跑几步站在我们之间,先是冲我一抱拳叫了声大当家,又去看那些人问因何事在此聚众。
那个公子依然怒气冲冲地一指我说道:“便是这两个不长眼的浪荡货出手打我,险些打断我的胳膊,还打伤我的下人!表叔,快替我出这口恶气!”
表叔?我双手往胸前一抱,斜着眼睛看了看叶总镖头,他怒喝一声:“休得胡言,小小年纪莫要出口伤人,他出手伤你必有起因。”说完转过身来看向我又抱拳问道:“定是我这表侄有所冲撞,还望大当家的休与他一般计较。”
我冷哼一声道:“原来这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又动手伤人的,是人的表侄啊?”
“调戏良家女子?!”叶总镖头闻听一双眉毛便立了起来,板了脸转过身去质问道,“可有此事?快快如实说来!”他这一声吼倒吓得那公子有些发怔,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而在他身后的一个随从此
时走出来抱拳道:“叶二爷,咱家公子正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看见面容俏丽的小女子动了心也在所难免,不过言语说的过于直白些吓着了那小姑娘,只是言语冲撞,并未做下伤天害理的勾当,许是那位小爷误会了,这才上前来围打,是一场误会,误会罢了。”
“误会?那便是这位小爷不分善恶冤枉了你们?休得在此胡言,这小子品性我清楚的很,他定是想要欺辱于人家姑娘,你们一干随从仆人平日里不但不教化他恪守本份,反而与他一道胡来,将来若是犯下大错,我便看你们一个个都跟着去受罚!你们今日做了何事必是心内清楚,竟然不思悔过,还叫了人来,你个护院也是糊涂,他平日何等样人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还跟他一起出来闹事,真真分不清善恶吗?都给我回去!”
叶总镖局的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那一帮人听了只是面带愤然,却不敢回嘴,让叶总镖头又吼了几声这才怏怏地折返而去,叶总镖头这才面带歉意地向我们走来,一面抱拳作揖。
“听说那公子是这镇上新来的什么员外的儿子,没
错到是你的表侄?”我说着,他听了叹口气摇头道:“我那表兄膝下只此一子,份外溺爱,原在别处时就时常惹祸,后来搬到此处,也成天游手好闲,我几次提醒,他却充耳不闻,将来出了大事让他后悔去,怎么,大当家今天倒有雅性来镇上走走?”
我摆手道:“来置办些东西,也就回去了。”
说着,一旁躲藏的那对父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见到我们又要下跪致谢,柱子忙将其一把扶了,我便对叶总镖头说:“便是这父女二人险糟横祸。”叶总镖头闻言转身去问他们有没有受什么伤,家住哪里,以何为生,二人都一一说了,却原来是外省糟了难的流民,一路乞讨到了此镇,本想以卖唱为生攒些小钱回乡去,却在今日遇上朱家公子调戏,真是穷人命苦。
叶总镖头一听,眉头皱了皱道:“不如与我回去,我拿些银两与你二人,速速回乡如何?却不知家乡在何处?”
那老者又如实说了,叶总镖头一听忙道:“如此正是巧事,过些日子我有一趟镖正好路过你们家乡处,不如与我回镖局,过几日让他们一路
也送你们回去罢。”
父女二人闻听又是感激涕零,又要下跪叶总镖头也劝阻了,转身对我说:“选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巧遇上大当家的,不如与我们一起回镖局,叶某让人备下酒菜,与大当家的好好叙叙,望大当家的不要推辞才好。”
我想了想,便点头应道:“也罢,难得下到镇上来,又能与总镖头相聚,便去讨几碗水酒喝喝。”
于是我让柱子去牵了我们的马匹一路跟着叶总镖头去他的镖局坐客。
自上一次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