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解虎回来了,又带来了一个秘密。
“大哥,我们这一天算没有白跑。”他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我去了,老叶说这东十三一向心高气傲,任谁不服,自己拳脚又不利索,口气却是硬的很,老叶让他反省,他就跑了,之后动了打劫的歪心思,你道他只找了这么一票废物点心就这么顺利打劫了人威远镖局的镖么?”说时,站在一旁的那个和东十三一起的小喽罗瞟了他一眼。
“便是如何?”翟三往嘴里丢了一筷子肉又问。
“我先是去了趟威远镖局,老叶说他们原本是换了路行走的,就是听说东十三要劫他们的镖,可是他们半夜出发,天亮时马车却在这谷中出现,原是威远镖局的押镖师做下手脚,说东十三要动歪脑筋的也是他传出的话儿,其实是他与东十三合伙设计了老叶,但是这东十三也太不地道,出发前给这些马夫,和镖师的人喝的酒里下了毒,待行至山谷时,伙同这些人又用毒箭埋伏,两毒相克,那些人就一命呜呼了。”解虎喝完一小坛酒,又拿了一坛来,翟三拧着眉头问着:“这不是干了件多余的事吗?为何要杀两回?”
解虎又笑道:“是啊,我也是不解
,但是当我去飞马县的县衙里看见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翟三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看他,那官印正是飞马县衙所有。
“看见谁了?”翟三问。
“东十三!”解虎一拍桌,我立即一愣,连那小喽罗也愣住了。“东十三不是叫咱们杀了吗?”翟三问。
解虎摆摆手道:“咱们杀的,是东十三教人易容的,这事儿说起来太复杂,早先,东十三只是衙门里的一个行事,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为人直爽,不会溜须拍马,一直就是郁郁寡欢,后来他的顶头上司犯了事,想拿他顶缸,他一怒之下就逃了,结果那顶头上司有个朋友,会易容,就找了个犯人易容成了东十三,本是要秋后问斩的,谁知道,衙门突发大火,那犯人趁乱溜了,监牢里有几具尸体,那县衙老爷就说犯人被烧死了,私下就让人四处寻找,却一直未果。
“过了些年,真的东十三又回了飞马县,想找那县老爷报仇,可是那老家伙早回乡了,又来个新上任的,也是个酒肉知县,而那个假东十三打听了真东十三的身份,就索性把自己当成真的,去威远镖局谋了个差事,四处跟人吹嘘,但镖局给的银子少,不
够他花天酒地,于是就动了劫镖车的念头,后来把自己搭上一条命,而他们劫的,正是飞马县新上任不久就要辞官的县老爷,据说那个真的东十三有个专会制毒的朋友,现在,那个真东十三拿着真印,坐镇飞马镇,改名叫什么赵永年,就是被咱们杀了的县官,你们现在明白这其中道理子吧?”
我听完琢磨着,翟三笑道:“这却是个连环计啊,借咱们的手除了知情者,自己坐拥县衙,这个人心计实在是高。”
我仰头喝酒,片刻对他们说:“以后那威远镖局还是照以往的规矩办,另外给真的东十三,不,赵大人送份厚礼去。”“送礼?送什么礼?”解虎问,我笑着说:“东十三的人头!”
解虎看了看翟三,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待我们喝得夜幕深沉,翟三才扶我回了我的木屋,又放了壶茶在我的床头这才回去睡了。
可是第二天天未明,突然听见外面人声喧闹,又有人叽叽喳喳地来拍我的门。
“大哥,大哥!”我揉着脑袋披了衣裳往外走,外面阳光正好,是我起的晚了,我站在门口伸了伸胳膊腿,一旁的解虎也拿着两块圆石头在手里转着走来问了声好就向人堆里看了过去
。
“这一大早的闹闹喳喳的,干嘛呢?”解虎高声喝着。
“报告二当家,大哥,咱们弟兄抓着一个探子!”说时向后一挥手,我和解虎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几个弟兄正围着一个汉子,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