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祖母前几日见得是她?”顾阿蛮收拢密信,放进了火盆了,覆着铁面的同僚在旁回答。
“所有的信息都在信上了。”
而如今这信被人放进了火盆了。
“而且,还记得你之前托远在陵川伙伴查探的情况吗,虽然因为身有任务,只能用空余时间查证,但是所得的线索,也与她有关。”
说话的人住了口,关于“她”的事是禁忌,他们可以私下里查探,却不能公然提及。
这样一想,那封信被火付之一炬,反倒是最好的下场。
顾阿蛮站了起来,“我要去一趟陵川。”
同僚诧异非常,“现在?”
不是他大惊小怪,如果是以前他估计早就习以为常,毕竟黑狱五湖四海漂泊是常事。
可是现在,这人可是跟他们二爷订了婚,这时候还往外跑?
顾阿蛮却深知此事重要,她不敢耽搁,直接起身出门。
只余下目瞪口呆的同僚“……”
二爷,您的小娇妻要跑了!
可收到消息的柳渊却只是轻轻“嗯”了声。
从他应下顾阿蛮亲自调查开始,这样的状况,他就早有预料。
黑衣侍摸摸后脑,摸不定上司的想法,这两人是订婚了吧?
怎么老婆跑了都不带着急的?
如果是他,这会早就追上去了。
可是退出去的人没有注意到,那看书的人已是许久都没有翻动书页一下。
直到窗外鸟雀惊动花枝落雪,柳渊才轻轻合上了书册。
顾阿蛮会查到吗?
如果查到,她又会如何?
顾阿蛮这一走,就是大半月。
夏椿对外称称病“柳少师未过门的小媳妇才刚订婚就将命不久矣”的消息,不知怎么就在上京流传起来。
就连魏帝都派底下的御医过来。
只是无一例外,被夏椿拒在门外。
区区一介婢女,竟然连堂堂御医都敢拒绝,不少人都觉得顾阿蛮恃宠生娇,不把天家威严看在眼里。
可是明面上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只因为,这婢女背后有人,又或者说是……靠山。
顾阿蛮“病了”多久,柳渊就在她院里“照看”了多久。
夏椿说不见不管用,可是谁敢跟柳渊对上。
夏椿忧心忡忡,自打主子离开,她这心就七上八下的没消停过。
“主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夏椿满面愁容的坐在院里,胡管家在一旁小声地开解她,“做任务哪有这么快的,更何况还要在路上花费颇多时间,不过短短半月,熬一熬就过去了。”
“只是十几天的时间吗。”这年都过完了人还没回来,她怎么能不担心。
顾阿蛮走的急匆,也没给夏椿太多交代,以至于夏椿不知顾阿蛮回来的确切时间,她甚至连顾阿蛮几时走的都不知道。
她埋怨的看了眼窝在自家主子榻上的男人。
躺着主子的竹榻,靠着主子的靠枕,盖着主子的竹榻,主子在外音讯全无,他却悠哉的待在屋里像是度假。
夏椿鼓嘴。
来还觉得这是一位好姑爷,谁成想也是个不知道心疼人的。
都已经订婚了,还派发任务,让自己的未婚妻东奔西走。
心冷的简直跟石头一样。
胡管家对这里面的事也算是略知一二,见夏椿对柳渊颇有怨怼,心下又好笑又无奈。
“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二爷想看到的结果。”别看瞧上去云淡风轻,以他对二爷的了解,这会肯定已经肠子都悔青了。
“那也是他应下的!”
夏椿气鼓鼓的,她才不信柳渊会后悔。
胡管家无奈,只能说起别的,转移夏椿的注意力,“今日又有谁来拜访了?”
提起这事。
夏椿更气。
顾阿蛮初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