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太后扶着头上金冠惊慌失措,“快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柳宣芝一人一剑如过无人之境,眼尾薄红晕开,眼底黑云翻涌,剑尖轻颤,将阻挡的侍卫一剑劈开。
劈落的首级滚在太后身前,任凭太后见过何等的大风大浪,面对这种骇人画面,也不由得头晕目眩。
亏的骁忠亲王赶来,举盾护下太后周全。
“我的儿。”太后一张老脸吓得好似白纸。
骁忠亲王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柳宣芝虽然用的是剑,可是劈砍的力道,却堪比重刀,他举着盾牌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全体将士得令!迅速发起冲锋将乱臣贼子拿下!他日史书之上,尔等皆是大魏功勋!”
震天的呼喊声一呼百应,原本节节败退的将士重整旗鼓发起最后冲锋!
一将功成万骨枯,是龙是虫皆看今朝!
三皇子已是杀红了眼,他手中战刀,都被砍的卷刃,“皇兄守住,我前去助锦国公一臂之力!”
这种时候,谁若是能擒住骁忠亲王,必是此次平乱首功。
这功劳,三皇子势在必得。
大皇子满身硝烟血迹,道理他都懂,可他只是往骁忠亲王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对着三皇子的方向重重点头,“这里有我,皇弟尽管放心!”
三皇子很满意大皇子的识时务,若是大皇子一直都能这么看清自己的位置,他日位登九五,或许也能封他一位清闲王爷,尊荣养老。
而大皇子却在心里有了其他计较,他微微一笑,果真按照三皇子说的那样,竭力守住反扑的叛军。
而有了三皇子的加入,柳宣芝与骁忠亲王的对战顿时轻松许多,骁忠亲王一个不察,被二人合力压制,柳宣芝的长剑破开他胸前甲胄,将他从台阶上劈落!
“我的儿!”
太后凄厉高呼,此时此刻哪还管得什么逼宫,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是江山毁了,她也要将自己的儿子保住。
“柳渊!你看看这是谁!”
太后好似护犊的母狮子,扶着伤痕累累的骁忠亲王,阴冷的看向柳渊。
在她身后,被士兵押上来的,却是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如夫人。
如夫人一露面,原本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双方,自发的停下兵戈。
就连柳宣芝都在姬雪薇的呼唤下停手。
如夫人满面凄楚,发丝凌乱难掩她清丽脱俗面庞,素衣立于尸横遍野的白玉台阶上,泪结莹莹。
尚未开口,就已有三分心碎。
士兵的刀横在如夫人脖颈前面,本是千钧一发,如夫人却微微侧首看向身侧的太后,“你明知今**宫不成,又何苦来此一遭。”
“你住口!”
此时此景,如夫人说什么都像,在嘲讽太后和骁忠亲王不自量力。
“这皇位本来就应当是我皇儿的,哀家当年收养那个不孝的东西,给了他登基为帝的机会。”
“他却不知感恩意图幽禁哀家,满口忠孝仁义,却对哀家阳奉阴违,难道这不是他的错吗!”
如夫人叹了口气,“你只看到他表面风光,又何曾想过他所面临的种种磨难压力,外戚干政本就明令禁止,他将你在宫中好好安顿,难道不好吗?”
太后看着如夫人一声冷笑,“真是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他将你发配昭国,说好听了是陪伴照顾为质的六皇子,可内里谁不知道,他早已不在将你放在心上,如今,他或许是死了,岂不正合了你和那个狗奴才的意!”
太后面相讥讽更甚,“贱婢配奴才,你们这对狗男女倒是般配的很。”
如夫人一双明眸笼罩愁雾,“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却没想到你对柳渊芥蒂如此深重,若没有柳渊支撑,大魏又岂是你所看到的如今光景。”
“分明是你们欠他的,又何苦再来诬陷。”
哪怕事到如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