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白凤?”顾阿蛮小声呼喊着白凤的名字,可倒在桌上的人却全无回应。
“我看就是他酒量太浅。”汉子说的是白凤,可伸来的手,摸向的却是顾阿蛮。
顾阿蛮侧脸避开,眉眼间带了愠色,“你喝多了。”
顾阿蛮看向旁边的汝阳郡主,“即是他喝多,妹妹还是带他离开吧!”
谁知汝阳郡主却是抱着酒坛坐下,“瞧姐姐说的,莫不是忘了咱们宴席开始前是怎么说的?”
她在旁边坐下,抬手给汉子倒酒,“白凤酒量差,你多喝几杯就是。”
谁知原本嗜酒如命的汉子,这会儿面对满桌佳肴美酒却是毫不动心。
被酒意染红的浑浊双眼,带着某种觊觎的光亮,贪婪的看着顾阿蛮,他酒喝的太多,大着舌头冲顾阿蛮嘿嘿笑。
“等我把他丢下去,你和这船上的鱼,就都是我的哩。”
他猴急的伸手去摸顾阿蛮放在桌上的手,顾阿蛮对着伸过来的手指,直接泼了一杯酒。
不管汝阳郡主之前说了什么,这会儿她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夜已经深了,你们两个回去吧。”
顾阿蛮皱眉赶客。
听到主人赶客,原本就色欲熏心的汉子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
汉子搓着手猴急的站起来,脸上痴迷的表情看得让人直犯恶心,“夜确实已经深了,我也该跟姨姐好好亲近亲近说说话。”
原来是准备霸王硬上弓,准备用抢的。
汉子对着旁边的汝阳郡主使个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免得耽误自己好事。
谁知汝阳郡主却是没把他的眼色放在眼里,“这女人性子可是烈的很,我在这里或许还能帮帮你,要是动静闹得太大,把她这姘头吵醒,耽误你的正事就不好了。”
顾阿蛮闻言好不错愕。
这个之前苦苦哀求她,帮助自己脱离苦海的“妹妹”,现在怎么会露出这样一副嘴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
汝阳郡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并不喝,只是放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
被头巾包裹的眉眼后,慢慢染上戏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姐姐日子过的太好了,所以想给你添些有意思的事,比如说……送你一个相公。”
汉子眼冒精光,向着顾阿蛮步步逼近,脑中算盘打了一茬又一茬,“姨姐不用害怕,你们两个我都会照顾妥帖的,以后你当大,她当小,咱们以后是一家人哩。”
“荒唐!”
顾阿蛮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事实,她冷着眉眼看向汝阳郡主,“你难道不想要自由了!”
“自由?”汝阳郡主呵呵的笑起来,“我当然想要,但是我更想看着你顾阿蛮怎么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毁掉。”
她的喉间发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笑声,像是暗夜里某种诡异的鸟,让人脊背发寒。
要完全扰乱了汉子的性质,他挥着手臂想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赶出去,免得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谁知他这手才刚刚扬起,下一秒就整个人栽了下去,腆着肚子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汝阳郡主不客气的往那个肚皮上踹了一脚,这么大的力道,汉子却只是哼哼了几声。
事到如今,顾阿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竟然在两个人的杯子里都下了药。”
“这样不好吗?”
汝阳郡主慢慢的站起来,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沾着锈迹的宰鱼尖刀。
渔灯下,尖刀锈迹斑斑,刀柄处甚至还沾着细小的鱼鳞,她走到了汉子身边,横跨在他的身上,捂着汉子的嘴,用刀刃狠狠划破了对方的喉咙。
这刀虽然锋利,可用来杀鱼的东西,很难一击毙命,可汝阳郡主,更喜欢这种慢慢折磨人至死的过程。
带着锈迹的尖刀将汉子的喉管一刀一刀戳烂,汉子倒在身侧不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