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才来红霞山的弟子立场本来应该跟顾阿蛮同样,可是在面对玉箫仙那审视的眼神时,又一个个当着顾阿蛮的面远离。
好似她是一场稍微碰到都会死无全尸瘟疫。
玉箫仙简直笑死,“就凭你也敢跟我斗?”
明明周围全是人,又好像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顾阿蛮垂首逗弄着腿上坐着的小童,“这红霞山最干净的,大概就是你们这些小团子了。”
清规小童有些懵懂的看着她,不解。
玉箫仙闻言越发咄咄逼人。
“她说的没错。”一直以来如同隐形的魏侠女竟然罕见的开了口,青锋细剑握在她的手上。
“杏花剑你什么意思!”玉箫仙与魏侠女同为十二花令使,本应该一致对外,这魏侠女竟然不知好歹的跟着外人针对她。
魏侠女依旧是那身装扮,青斗笠上的汤水甚至还没清理干净,可她单单只是坐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无所不在的威势。
玉箫仙再咄咄逼人,可对上魏侠女时,还是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这位平时沉默寡言,不显山漏水的女人,手里的剑可是饮过血的。
“唤檀山过来。”
简单几个字,已是说明立场。
魏侠女不介意检验顾阿蛮是否完璧,因为这本来就是红霞山的规矩,但是她仍旧出声的原因只是因为玉箫仙的做法不合规矩。
而这位檀山,就是负责点下守宫砂的檀山奶奶。
“那就让老妇来吧。”头上包着花色头巾的老妇人被人从人群外领着走进来。
一看到她,笼里那只守宫在笼子里爬的更快了。
她年纪已经大了,面上褶皱丛生,可看这样守宫的模样却格外慈祥可亲,“小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胆小。”
她取了一点香膏似的东西涂在手上,再去碰笼子里的守宫时,一直惊慌乱跑的守宫突然就安静下来,那怕被她掐着下颚握在手里也一动不动。
一直坐着的小童突然看着那只掐在手上的守宫,不安起来,“它会死吗。”
带着奶气的声音并不见多少惊慌害怕,她这样的年纪甚至还不懂什么是死亡。
顾阿蛮揉了揉她的发,“不会的。”
可是下一秒,面容再慈祥不过的檀山奶奶,将那一整只守宫被丢进石臼里,趁着守宫还没反应过来,拿起了石臼。
顾阿蛮下意识的捂上了小童的眼睛。
石臼一下又一下落下,小童的睫毛惊颤的挠刮着顾阿蛮的手心。
而檀山奶奶却已经拈着一只削尖了的鹅毛,托着那个石臼向着顾阿蛮走来。
依旧是那副再和蔼不过的样子,就连说话都带着商量的口吻,“还请姑娘挽袖。”
顾阿蛮没动。
好半响,她才好似察觉檀山奶奶在跟她说话,颇为无奈且无辜的看向魏侠女,“不是说要入红霞山的弟子都要检查吗,记得最后叫我就好。”
玉箫仙自然不依,“顾阿蛮你是心虚了吗!”
此次红霞山入山弟子四十九名,一个个检查过去,要等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顾阿蛮。
顾阿蛮可不喜欢太爱叫嚣的疯狗,“怕不怕的,红霞山的规矩在哪,怎么,难道花令使大人,还能大出红霞山的规矩去,还是说……”
顾阿蛮像患上了一种名叫被迫害妄想症的怪病,她狐疑的看着玉箫仙,“你不会被我说中,真在这守宫砂里做了什么手脚吧?”
她眉头皱的越深,“嫉妒使人面目丑陋,我看花令使这脸,心里该是恨死我了吧!”
不少人偷偷瞧向玉箫仙的脸,这细看之下,越觉得那眉毛不是眉毛脸不是脸。
窃窃细语在人群里不停传着,那角落深处,一直望着这边的赵依依却越来越紧张。
“怎么办,那守宫的血不论点到谁的身上都会消失,若是先落到别人身上,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