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那五妹妹要输了。”
顾阿蛮不认同柳宣芝的看法,“知道优秀的人在与其他人比较时在想什么吗?”
“当然是赢。”
顾阿蛮轻轻笑起来,“看来国公爷还不够优秀。”
她慢慢道,“真正优秀的人从一开始想的就只有一个——我是赢还是选择输。”
你输了,是我觉得你没有与我做对手的资格。
你赢了,也只是我觉得无趣让你赢了而已。
柳宣芝想象不到该是何等自负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顾明鸾本身就是自负的,她有野心,也有实力配的上野心。
“知道在陵川时顾府什么最多吗?”
“是教习先生。”
顾阿蛮道,“顾明鸾院里我见过的教习先生有十一位,叫的上名字的有六位,而那些我没见过也不相熟,只从下人那里听说过的也至少有八、九位。”
“陵川绝姝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
这可真是出乎柳宣芝意料,“那么多的教习先生,你岂不是也学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顾阿蛮沉默的看着他,“你会教大将军写字吗?”
她的声音就跟吹过檐角铜铃的风一样,整个都空寂的厉害,“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只怎么教也学不会写字的那只斗鸡。”
“女子无才便是德。”
那是顾阿蛮哭闹许久,才不耐烦答应过来教她认字的母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可笑的是,因为这句话是她至亲至爱之人所说,所以她深信不疑。
“顾明鸾说的没错,我只是一个粗通文墨的草包。”
擂台上本来还在赢下法螺斗擂和得罪枫秋县主间左右抉择的顾明鸾,似有所感看向台下。
一母同胞的姐妹一人在台上万众瞩目,一人在台下泯然众人间。
枫秋县主作出的诗词已经被悬挂于后,擂台看客群情激昂期待的望着那素锦能升到何等高度。
顾明鸾不再犹豫,一阙诗词跃然于上,素锦升起,不多不少刚刚比枫秋县主高一丈。
一寸长一寸强,高于尺丈,自是技不如人。
更何况首首如此。
直到此时,枫秋县主才觉得,萧禧那句“没有过多帮助”是实话。
这样的实力,也确实不需要旁人帮助。
枫秋县主脸色难堪的看着顾明鸾和萧禧,虽心有不甘却也输的心服口服。
“你确实技高一筹。”
枫秋县主弃笔认输。
等擂台上只剩下顾明鸾一人,她才轻轻的轻轻的舒了口气,未免显得不尊重,她神色肃穆,可实则美眸流转,波光潋滟似的看向楼上。
她不知道那一串珠帘后面有人,可是她知道大皇子就在后面看着她。
该是也如同这台下许许多多仰慕她的平民,为她爆发无数的欢呼,高喊着她的名字,艳羡雀跃的围绕着她。
而她却如上清仙子蔚然不动。
瞧啊,这才是我顾明鸾,生来就该鸾凤化翼,羽锦垂天。
“这就是住进你府上的人?”
珠帘之后,身影恍然,虽未露面,可那声音已是威严。
“确实是个不错的。”
大皇子恭敬垂头在一旁候着,与身边这位相处时不似父子更像君臣。
“柳爱卿觉得此女如何?”
光影里,柳渊坐在另一张案桌后,从他这里能够清晰的看到底下的擂台,顾明鸾一共做了十二阕诗词,最好的那首升了七丈四。
“瞧,孤都忘了,柳爱卿当年最差的那首,也升了八丈有余。”
大皇子诧异的看向柳渊,这位大魏少师文臣魁首当年也参加过诗会,这可真是让人想象不到。
大皇子心有戚戚,他真是有些同情那位对手。
柳渊慢慢转着手里的扳指,“差是差了点,赢过圣上却绰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