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鸢冷冷地看着大喊大叫的小孩,无动于衷。
“道友,道友,给条活路,大家都不容易。”小孩的声音充满了哀求。
苏沉鸢没有理会,等到所有的符号都被吸入光幕,她左手轻轻一招。
光幕瞬间缩小,再次化作天阵,落到她的手中。
只见她拿起天阵,直接按在易言的额头上。天阵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易言的眉心。
“你····你····”小孩指着苏沉鸢,却半不出话来。
“交代一下吧,什么来历。藏得够深,够谨慎的。”苏沉鸢看着小孩,淡淡地问道。
“御池府君门下,于子清。”小孩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开口道。
“御池府君?董卓伤?”苏沉鸢眉头微皱,轻声问道。
“大人认识我家府君?难道是旧识,难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小孩神情激动,眼里满是光芒。
“别闹,董卓伤不就是个看池子的吗,搞得是什么大人物似的。”苏沉鸢的话,直接让名叫于子清的小孩一张脸垮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
虽然挂了个府君的名号,实际上就是个看池子的。
一旁的易言,直接就被两人的对话给弄蒙了。
府君?浴池?怎么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不过他倒是忘了,那些强大的修行者,不就是古代人。
“我记得董卓伤不是跟着东城君的?什么时候有胆子觊觎皇城这样的道场了?”苏沉鸢有些不解。
易言闻言,凑过去问道:“前辈,这皇城不是他的道场?”
“自然不是,他只是个马前卒而已,顶多是提供个锚点,让董卓伤可以定位到这里。”
“是不是啊,那什么清。”苏沉鸢问道。
“大人,是于子清。是的,府君将我送到人间,就是为回归做准备的。”小孩恭敬的回答。眼前这个女子,身份恐怕高得很,不然也不能直呼府君的名讳。
“也对,像他这种依附于其他人的家伙,基本上只能自己弄弄道场。算了,赶紧走,这里我要接收了。”苏沉鸢摆摆手,示意小孩离开。
后者一脸苦涩,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对方能放他一马,已经算是仁慈了。
“那小的告退——”小孩恭敬一礼,随即身形消失在原地。
“前辈?”易言整个过程都很懵逼,看到对方离开,有些急切地看向苏沉鸢。
“御池府君董卓伤,也算是个中立之人,倒不用太过为难。况且,我这边夺了他回归的道场,等于断了他的归路。能不能回归,都还是个问题。”苏沉鸢解释道。
易言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动不了苏沉鸢,可以动他,或者他的亲朋。
他可不想被一个称之为府君的人惦记着。
“前辈,到底是些什么人要回归,感觉阵仗实在是有点大。”易言终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群曾经成仙作祖的人,一群妄图改变世界的人。”苏沉鸢抬头,看向天空。
目光似乎穿过了层层空间,看到了那片位置的地方。
“那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要回归了。”易言接着问道。
“去了哪里?他们哪里也不愿意去,想要留在这里。但是,世界已经容不下这群寄生虫。所以,他们最终被放逐了。”
“嘶——”易言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
他还以为是那些人实力强大,就像神话或者小说里写到的那样,留下一段传承后,飞升仙界。
没想到,居然是被放逐了。
“他们是被谁放逐了?”易言追问道。
“你早晚会知道的,你现在只需要知道,我们必须抢占先机,不然等到他们陆续回归,世界将会迎来新一轮的秩序更改。旧的秩序会被打破,新的秩序会建立在血与泪的废墟之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