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一念之差,导致后面阿初求助无门那怎么行!
思及此,元锦沛心中升起的火气,一点点地消去了。
对面张芾也在劝自己的岳父,“这伙人不像普通人,咱们先探一探虚实为上。”
到底是当官的有些眼力见儿,张芾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不好惹。
姚父没好气睨了眼自己的女婿,他当然知道先了解对方背景!
哪里用直觉,看都看出来了,特别是上午被揍的那些护卫,大夫说伤得疼十天半个月呢。
不过姚父并未太过担忧,之前皇商慕容家来了他都不怕,能当上皇商权势不小吧?那都打不过姚家!
姚父心里颇有傲气,但他也不是莽撞的,姚父眼神示意张县令说话,随后又叮嘱一句:“缓和点”
姚家这是来了个先兵后礼,头两回没吓唬住接着便开始走怀柔路线了。
“最近金辽两国与大夏起了战事,我们这般也是谨慎行事,下个城镇便是仓武县,我作为仓武县县令,调查你们是很正常的。”
说完这句话,见元锦沛一行人没什么反应,县令又加了筹码道:“打仗不是儿戏,前几日顾家十万大军才过去,这事儿你们来的路上应该也听说过。”
这话是劝告,也是警告。
知道元锦沛身边的十人武功高强,张芾警告他们不要乱来,军队可是刚刚过去没多久。
说到这里元锦沛终于有反应了。
“姚家老太爷是罪臣姚太师身边的下人,因为救主脱了奴籍,转而经商落户在吉祥岭一带,十余年的苦心经营,成了此处的大户人家”
元锦沛眸中闪着幽光,毫不留情地揭了姚家老底。
关于姚家以前的奴隶出身,吉祥岭这边之人知道的很少,便是有知道的也不敢大肆讨论。
姚家奴隶出身是事实,不是旁人不提便没有,虽说英雄不问出处,但这出身的确是姚家人的痛点。
不待姚父发火,元锦沛接着又道:“当年姚太师落马,你们姚家毫发无伤,不过是朝廷念姚家参与不深,又修路造桥行善积德,故此不想追究罢了。”
“你们现在若是拦我的路,我可以留下任由你们调查,同时,你们姚家以前的事咱们也好好算一算,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吗,让你们知道的彻底一些可好?”
元锦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在姚家人看来活像地府来索命的恶鬼。
姚父从一开始的面露讽然,到最后表情僵硬,浑身冰凉,他怕啊。
在姚太师出事之前,姚家便已经搬离了朝歌城,看似没了联系,实则暗地里仍在为姚太师做事,所经营的店铺赢利会上交三成给姚家。
当时姚太师落马,姚家上下惶恐不安,后来得知案子结了,朝廷没来抓他们,如此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姚太师将账本销毁了。
现在看来哪有那么走运,分明是朝廷没有细究。
姚父作为家中长子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事姚家连小辈都没告诉,就是想当作不存在一样,结果拦着的这些陌生人竟然随口便说出来了。
信誓旦旦的话语,让姚父不禁后怕,还好没有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
差点,差点姚家就毁在他的手里了!
姚父根本不用去确定元锦沛的身份,对方能够知道这事并且说出这样一番话,就说明了人家有这权利。
对方能够利用当年的事情把姚家直接拍死!
这时姚父不敢再叫硬,连忙吩咐下人拿开拒马,让元锦沛一行人通过,他要回去和老太爷说说这事!
姚家老天爷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他将姚家大劝权交给儿孙,如今已经什么都不管了。
子孙后辈也有意不去打扰老太爷,但这事非同小可,姚父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示意张芾放元锦沛等人过去。
走的时候元锦沛扫了一眼张芾,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