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沛见躲不过,再不说顾青初便要生气了,只好小声道:“在你军演那几日,我不小心弄丢了。”
顾青初给元锦沛的药各不相同,每粒药丸对应所吃天数也不同。
“我给你不止一颗。”
顾青初就是害怕出现遗失掉落的情况,所以每粒药都给了三份。
“那日的药丸它们都放在一个瓶子里。”
说到瓶子,元锦沛满脸心疼,那是最开始阿初给自己的瓶子!他找了好几日也没有找到。
“为什么没来找我要?”看元锦沛这副无所谓的样子,顾青初一阵火大。
“我知道比赛输赢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想打扰你。”元锦沛丢药丸的时候正是军演关键时刻,他想着只是前期辅助药性的,少吃一回应当无事。
没想到一下被看出来了。
见元锦沛这样子,顾青初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药是前期辅药,却也有很重要的作用,君子枯之毒好比你在一间没有出口的房子,辅药便是开启一道门的工具,每一粒药都有自己的用处所在,若是少吃了那门就会仅开一个缝隙,本应该大大方方走出的你,最后只能硬从缝隙挤出去”
顾青初心情沉甸甸道:“因为少吃一粒药,后面的治疗会受多少罪你知道吗?”
作为当事人的元锦沛,反过来安慰顾青初:“君子枯病发我都忍了,治疗再痛都不怕。”
顾青初见元锦沛一点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没有人不怕疼,只是习惯了。”
其实在顾青初心里有一点不明白,元锦沛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性格的,关于他的童年,元锦沛从来没说,顾青初便也没问。
看来等事情了了,他们应该好好深入了解谈谈。
元锦沛听到这话,一下就愣住了。
“阿、阿初……”
“下次不要这样了,我的事情重要,你的身体同样重要。”
顾青初对元锦沛拿自己健康不当回事有些生气,但这人又是为她着想,火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让顾青初摆不出好脸色。
“我回去看有没有补救方法。”说着顾青初起身,元锦沛连忙跟着要出去。
“不用送。”
话落,顾青初甩袖用着轻功走了。
——阿初在心疼他吗?
虽然被凶了,元锦沛心里却是甜丝丝的,丝毫不担忧顾青初若是没找到解决的法子,他要遭的罪。
*
顾青初怀疑给贺家去信的人是庞大人,结果经过天卫调查,竟是范尚书。
这大大出乎了顾青初的预料,范尚书眼下这自身难保的局面,他还有闲心搞事情?
能仿造官印的匠人,雕刻手艺必然炉火纯青,在木雕石雕这方面定是极为有名。
来来往往经过盛京的人,都会在城门口登记,例如姓名营生等,如此更加方便天卫司调查。
皇上怒然下令,天卫司自是全力排查,大半天卫司出动,让盛京众人风声鹤唳。
最终,在临近傍晚前,他们找到了住在梨花巷子,包袱款款要离开的曹木匠,曹木匠经不住审问,很快便承认了罪行。
他说自己本来不敢仿造官印,是范尚书给他保证说没事,还给了他很大一笔银子,所以才犯了糊涂。
不说其他,光是仿造官印这一点,便足以让曹木匠定罪。
被天卫司带走的范尚书大喊冤枉,最后惊厥地晕了过去,人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下范尚书被关押在了大理寺。
天卫司负责查和抓,审问便交给大理寺了。
范尚书作为朝中重臣,当然不能草率定案,大理寺还得审查一阵子。
“曹木匠拿出的证物是范尚书写的书信?”顾青初问着。
是夜,元锦沛让影五递信,得到顾青初允许后这才敢翻墙而来。
俩人正坐在书房讨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