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错吧。”顾青初扬扬下巴,对着另外两人挑着眉尾颇为自得。
“怎么回事!”男子问着身旁两人。
二人将男子走后发生的事一一复述了遍,最后道:“从头到尾,我和二师兄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青初这时又说话了:“管你叫大师兄?那你应当就是金门松啟仁,这位是二师兄,就是张疍了,你排行老几?”
顾青初问着看起来长相最为青涩的男子。
“我排老七叫肖焱”男子挠挠头有些腼腆地回答,说完动作一愣,抖着下巴看向大师兄,果然大师兄眼神很恐怖。
宁良候表现的太亲切,语气和师娘太像了,让他忍不住回答。
这下,三人身份全暴露了。
顾青初在来的路上,不光看了东域相关异志,她也深入了解江湖一些门派的情况,她这人记性好,再加上旁边有个问什么能回答什么的元锦沛。
由此她对江湖事了解八九不离十,甚至元锦沛还和她说了些外人不知的江湖密辛。
她之所以知道金门大弟子和二弟子的名字,是她从江湖人物谱上扫了几眼记住的。
江湖人物谱是元锦沛给她的一张大纸,上面写着各个门派掌门、弟子名号,学门绝招等等。
所以没事多学习学习各类知识是有用的,好比现在,顾青初对自己的先见之明非常满意。
松啟仁不似两个师弟那么好糊弄,他很快反应过来,眼神阴恻恻地对顾青初回道:“宁良候果真名不虚传。”
然而这故作高深的模样,下一秒在顾青初的询问中便破开了。
“金门是不是过得很穷?你们的靴子都磨飞边了,这一身夜行衣,虽是同一个颜色,却分为三种黑,是分别在三个布店买的特价布料吧?”
——轰,三个大男人脸红了。
这种被直指出困境的窘迫,让他们很没面子。
顾青初眼中闪过了然,果不其然,她又猜对了。
江湖中人不爱与朝廷打交道,各门各派的高手更加不愿意为朝廷做事,凡是为朝廷做事的人,都被江湖人啐一句走狗。
特别是名门正派,他们爱惜羽毛更加不会去与朝廷联手。
理所当然的不会去掺和朝廷事,眼下这三人绑了宁良候,已然是犯了江湖中的忌讳。
“……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顾青初手被绑在身后,并不耽误她盘腿坐着教育人。
她说着这三人身为江湖侠士不该插手朝廷中的谋策,所犯一、二、三等数条的错处,几人听得一愣一愣。
“可是我们没钱,要是不赔给凌山派银子,他们就要拆我们牌匾,还要状告武林盟主……”肖焱瘪嘴,低着头很是羞愧。
松啟仁这回没有拦着肖焱。
“你去复命没走出去是吧?”顾青初问着松啟仁。
松啟仁点了点头,他不仅没出去,还差点暴露行踪。
顾家军在得知宁良候失踪后,第一时间封锁了城门,然后占领所有通路,连小道都不放过,凡是路过之人都要接受盘问。
宁良候失踪是大事,周围府衙跟着配合,一点不敢耽搁。
他们生怕最后连累到自己身上,他们不敢对外泄露风声,全力帮忙盘查半分不敢懈怠。
顾家军排查路人,天卫司侍卫四处搜索打听,无形中仿佛有一张大网将此处兜得密不透风。
按照天卫司和顾家军的架势,迟早会确定他们的位置。
松啟仁见不对劲儿,离老远便停下偷偷看情况,察觉不对便返回来了,所以没有惊动旁人。
这一套寻人的方式是前阵子在盛京顾青初训练顾家军的方法之一,知道顾家军会如此反应,再加上天卫司也在。
顾青初很确定松啟仁走不出去。
听松啟仁如此说,肖焱和张疍这才意识到他们之前想得太简单了,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