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玄思思一剑,其实主要是为了试探元锦沛。
不知道是他沉得住气,还是真不在乎。
顾青初没打算对玄思思如何,只是对方瞧自己的眼神让她很讨厌,一副看透了她又带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现在身子微微颤抖惊惧的样子才对嘛。
知道怕了就好,昏迷了三十年,算起来她的确是年纪不小了,但顾青初不是惯孩子的人,对待小辈宽容的心态一丝都没有。
遇到所谓年少轻狂的人,顾青初只想给点颜色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
“玄姑娘你说自己心悦元大人,如今他卧病在床,你好似并不担忧,难不成你在对本候说谎?”到最后,顾青初声音又严厉起来,吓得玄思思身体绷直,眼神有些游离。
现在她不敢凭着自己对顾青初的认知来肆意妄为了,没了心中依仗,她回话之前再三思量,生怕触碰了顾青初的底线,让自己小命交代在这。
“因为、因为……”想了半天没找到合情合理的推辞,玄思思额头冷汗都滴落下来了。
顾青初突然把玩起了放在桌上的剑,神色淡然,玄思思偷看了一眼,被剑刃锋利的光芒闪了眼睛,吓得立马收回视线,心里的话瞬间秃噜出来了。
“因为我知道师兄不会有事,他是有光环的人。”说完这话玄思思吁口气,庆幸说的话没什么大问题。
顾青初眼中划过暗芒,目光幽深晦测莫名。
低着头的玄思思没敢看顾青初的反应,心里祈祷着让自己混过眼前这关,可能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呼唤,宁良候果真没再追问。
“将玄姑娘带下去,玉镯你帮忙清理下她的伤口,天色已晚,玄姑娘休息一晚再离开可好?”顾青初这话像在征求玄思思的意见,实际容不得她反驳。
“谢、多谢宁良候。”玄思思忍着疼痛眼眶泛红硬是起身,行了个礼,然后跟着玉镯去了客房。
“元大人,天色不早,我也不留你了。”
顾青初下着逐客令,元锦沛看她不想说话累极的模样,到嘴边关于玄思思的话收了回去。
元锦沛也走了,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顾青初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茫茫夜色,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顾武之和元锦沛都说玄思思脑子古怪,经常说些听不懂的话,再想起玄思思说的圣母一词,加上那言之确凿认为元锦沛无事的态度。
难不成……
顾青初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