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被叫来。顾青初说没事,王三斗不多想,应了声便走了。
“带他下去,不用关在箱子里,和马夫一起架行李车。”
顾青初不担心人会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元锦沛昨日收到了消息,确定周然并未说谎。
“宁良候,如果最后有证据指明是你错了,你跪下给他上坟道歉,昭告天下当年是你错,你敢不敢?”
周然说话间下颚都绷紧,攥拳的手发着抖,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绪,他仍相信叔父是因宁良候枉死。
“如果是你错了呢?”顾青初反问。
“那我这辈子给你为奴赔罪!”
顾青初轻笑出声摇了摇头道:“你是怕我阳奉阴违?你放心,若当年是我错,你说的我都可以做到,我用我的姓氏发誓。”
不知道周然看到了什么样的证据,那般确定她就是凶手,但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好!”周然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初怕什么,就是怕宁良候小人行径,看了证据不认并且毁掉。
现在既然对方说了这样的话,他一定要为叔父讨个公道,他们为什么相信素未蒙面的叔父身边小厮,不相信为国为民的宁良候,就是因为当时对方拿出了证据。
这次他一定要弄清楚,就算配上这条命也无所谓。
“还是太年轻。”顾青初对着周然倔强的背影叹息说着。
元锦沛笑了,他若是记得没错,不算昏迷着的三十年,宁良候也才二十岁。
世人长叹他年纪轻轻位列权臣,可若是和宁良候比,还差了些,对方可是在二八年华时便当上了大夏商首。
难得,元锦沛有了谦虚的思想。
天气如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一朵乌云飘来遮日,霎时天阴了下来。乌云越来越多,湿润潮湿的空气眼看着大雨倾盆地架势。
“主上,前面有个破庙,咱们进去躲躲雨吧。”王三斗小跑过来,队伍中的刘三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处荒废的庙宇,遂赶紧来报。
一行人进了寺庙,拴好马罩好行礼后,大雨哗哗落下同时还伴随着指甲大小的冰雹。好在庙宇后面有个大棚子,马匹都拴在那里,不必担忧被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