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的顾青初第一件事情便是规划府内下人,她重新制定了府规,让原本懒散的下人们变得有秩序起来,所以元锦沛初来朝歌的时候才会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顾青初让管家新买了一批年轻小厮,每日在外院巡逻,管家找了一名曾经走过镖的镖师训练这些小厮。
一个来月的训练成果是有的,他们走出去有战斗力,看起来足够唬人,比之前那些外表瞧着一推就倒的小厮们强太多了。
叫了二十名身体强壮的小厮,各个腰间佩戴着红色柄把的刀,威风凛凛。
这是顾青初从库房拿出来,曾经是顾家军的配刀,在大夏朝一把好刀可以换数两银子,而几两银子便是穷苦人家一年都用不上的花销,所以一般人买不起刀。
府中小厮有配刀要么是这家府邸相当富足,要么是在朝为官,小厮即使身边的护卫。京城中这种情况常见,但在朝歌,除了府衙,眼下宁良候府的小厮是独一份。
坐在带有顾家主嫡图腾的轿子上,顾青初前后各有十名带着配刀的侍卫。侍卫各个腰杆挺拔,身材高大,他们走路目视前方,不像别人家的小厮眼神乱飘,他们更像是有纪律的军人。
等下,轿子中做的人,该不会是宁良候吧?!百姓们如此猜测,有好信的一路跟着。
文轩社是朝歌城内小姐公子们平日作诗赏画的地方,今日的聚宴由太守之女张若蓉所提,顾宛然虽是庶女,却是顾二爷唯一的女儿,所以有了名额。
之前相聚过几次,闹得不是太愉快,大夏朝对男女大防不算苛刻,所以每次诗社相聚公子小姐都有,但都有相同的一点,他们都是嫡脉。
看不起顾宛然是庶出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因为顾宛然有顾二那样的父亲,每次邀约都是看在宁良候的面子上不得不邀请,又不甘心带她一起玩。
所以她们都若有若无的孤立顾宛然,两三次过后,在收到帖子顾宛然便找理由推脱了。
这次是顾宛然来参加,是因为受了父亲的影响,父亲说以后走出去要有底气,不能丢了老祖宗的脸。
老祖宗也说过,顾家没有怂人,所以她要去参加,无人理便无人理,大不了当做去品茶好了。
谁知道今日张若蓉的表哥范魁也来了,范魁是礼部尚书独子因在盛京不学无术,被他父亲丢到朝歌来,让他老实待一阵子养养性子。
结果可倒好,朝歌不必盛京,最大的官就是个知府,在这里范魁成了小霸王,谁也不敢惹,反而更加无法无天。
也不只怎么了,文轩社那么多人,他偏就瞅着顾宛然不顺眼,时不时言语讽刺两句,惹得顾宛然白了脸。
其余小姐们自然乐得看热闹,有时还会煽风点火,顾宛然一般是当做听不到,充耳不闻对方说着觉得便不说了。
今日对方又刺了两句,顾宛然本想当没听到,结果对方提到了老祖宗。
“听说你家老祖宗醒了?真的假的?她怎么没出来让我看看呢?”范魁吊儿郎当的用脚踢了下桌子,提起顾青初来态度很不恭敬。
若是平日说她,顾宛然便忍了,这次忍不住回了句:“我家老祖宗乃当朝宁良候,你一小辈有何资格让她老人家出门给你看?”
话语中的鄙夷登时让范魁气的涨红了脸,当着这些众人的面,顾宛然给他没脸,正是要面子的年纪,范魁火气唰地起来了。
“也是,躺在府里三十年,醒了估计也腿脚动不得!”范魁说了这句还不过瘾,又道:“听说你父亲要将你卖了,怎么过几日我是不是会在万翠阁能点你了?”
万翠阁是朝歌城内的花楼,这话说着歹毒,脸皮薄的女儿家听了简直是羞死过去,顾宛然很冷静,虽然气得整条胳膊都在抖,但她依然记得老祖宗在教父亲面对顾氏族人时的那句话:你是顾家的子孙,面对外人腰板挺直不许露怯,只要你姓顾,你就代表顾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