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里海洋的话。
不然的话,别说以后去城里干临时工了,恐怕三舅都得受连累。
那回到村里和自己的爹妈一说,那还不得来个混合双打?
李家村的年轻人知道自己在外面吹了牛,以后还怎么混?看来希望全都寄托在院里那两个年轻人身上啊!
想到这里,二顺子赶忙赔了几句罪,悄悄地把电话扣上,匆匆忙忙走出了屋子。
就看到被自己撵出来的那两个年轻人正坐在柳树下乘凉,还慢条斯理地下着象棋。
“这个…李厂长,请问哪位是李海洋厂长?”
二顺子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紧张得冷汗直冒,把两个人都给逗乐了。
“我就叫李海洋,电话打完了?那我们可以进屋坐着了?”
“可以可以,您什么时候坐都行!”二顺子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李厂长,没想到我在村子里面吹个牛,居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刚才三舅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啊。”
“如果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二顺子能做得到,就是刀山也敢上,火海也敢下!您就瞧我的表现吧!”
这番慷慨激昂的话,从这小子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不伦不类,魏文杰在旁边都笑出声来了。
“你还真敢说啊,这临时工是不能转正的,你敢吹成干车间主任?这个性质可很恶劣呀。”魏文杰拖着长腔说道。
“刚才李厂长已经做了决定,让纺织二厂严格审查用工制度,像你这种喜欢吹牛的就不再留用了,以后老老实实在家种地。”
二顺子一听,直接就变成了苦瓜脸。
能去城里打工,那简直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没有了这个,恐怕在一夜之间就会名声扫地,甚至成为大家伙的笑柄。
正当要哭咧咧哀求的时候,李海洋却笑着说道:“你别听他瞎咧咧,我可没他说得那么坏啊。”
“不过去城里干临时工,不是个长久之计,每年只有大修期那两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
“我这倒有一个可以常年在外边打工的活,赚的钱比你多好几倍,只要想干,可以一年干到头!”
“现在我正在村子里面准备招工,缺一个临时宣传员,多了也没有啊,每天给三块钱底薪,能帮我找到一个工人提成五块。”
“这个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干,正在这发愁呢。”
二顺子激动得脸上肉都嘣嘣直蹦,扯着嗓子嚷道:“我!我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