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这回算是得到了表扬,心里面一块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这次出门那真叫一路奔波,从早晨上班到现在一直忙着,但终于把这件难办的差事给办好了。
老张打完了电话回到蓝村,等货车刚一停稳,就看到前面影影绰绰居然有不少人。
仔细一看,是支书杜学文为首的村委会成员,还有一些食品厂的工人也参与其中。
大家的脸上都有着焦急盼望的神情,能看得出来,对于李海洋那未知的前途都在深深担心着。
这就叫做人心换人心,李海洋为了蓝村出了力,冒了险,而村民们也表现出了诚挚的情谊。
看到这里,老张也不由得心生感慨,看起来李海洋确实是个好同志,这次调查也算是完美地画上了句号。
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树欲静而风不止!
“调查组的领导!我有话说,李海洋可不是个好东西,我有情况要反映,别拦着我!”
老张心里一惊,转头一看,只见一个50多岁的老头正在奋力向自己这边挤过来,而赵大春带着好几个民兵给拦住了。
这老头后面还有五六个年纪相仿的人,嘴里面也大声吆喝。
意思就是李海洋有问题,什么经济问题,作风问题,乱七八糟地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杜学文气得手都哆嗦了:“张昌文!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调查组的同志已经调查完了,李海洋一点问题都没有!”
张昌文却嘿嘿冷笑:“杜学文,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拿了李海洋的好处,就在这舔屁股拍马屁。”
“人家调查组的同志远道而来,你们就上上下下沆瀣一气,串起伙来蒙人家,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就甭想得逞!”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让张昌文说话那是绝对不行了,毕竟调查组就是干这个的。
老张心里面不由得有了不祥的预感,但还是沉住了气:“要让人家说话嘛,来来,这位同志过来说话。”
听到老张都这么说了,赵大春只得指挥民兵让开,张昌文带着几个亲戚便赶到眼前。
此时李海洋就在旁边,但却面色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那样,这叫一个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张昌文看了不由得火往上撞,用手指着李海洋的鼻子,大声地吼道:“李海洋,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我已经打听明白了,调查组的同志来问承包的事情对不对?你明明就是厂长,怎么突然又成了搞扶贫的了?”
“那个秦香莲懂个屁,识字都不多,就那个老娘们儿能当厂长?你在撒谎,而且和秦寡妇还有作风问题!”
要说是别人,听了这种指责早就火了,可是李海洋只是淡淡一笑:“凡事讲个证据,要有真凭实据,你就拿出来,有理不在声高。”
“我怎么没证据?你和厂子签了承包协议,这村里面的人都知道,调查组的同志一查便知!”
张昌文这嗓门倒是吼得山响,只可惜他哪里知道,就在前些日子,村委会早就把承包协议改了。
而且当时村委会的干部走家串户,挨家做工作,说明这件事情和厂子的生存息息相关。
如果李海洋被处理了,厂子必然倒闭,不要说靠厂子赚钱了,大家集资的钱都得打了水漂!
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整个村子都统一了口径,只把张昌文和那几个铁杆亲戚给蒙在了鼓里。
这就是信息差,张昌文还以为抓住了李海洋的把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岂不知自己真是可笑得很。
老张的脸色由微笑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位同志,你举报的证据就是这个?我明确告诉你,承包人是秦香莲。”
“就在刚才,我已经在村委会看过了承包协议,上面写的就是秦香莲,手续都是齐全的。”
“但是你刚才还反映了一个作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