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洋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一趟不但白跑,而且还闹出这么一出幺蛾子。
因为秦寡妇一个劲儿要闹着回村,死活不住院,李海洋只得放慢了车速,费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把人送回了村子。
等回到了食品厂之后,又担心秦寡妇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所以一直在旁边扶着,称得上仁至义尽。
可是村民们却不明真相,都被张大喇叭带跑偏了,所有人议论纷纷,说这回听得还真不是谣言!
“看见了没有,这回张大喇叭还真没瞎说,你看那姓李的扶着寡妇多小心,这要是没孩子至于这样吗?”
“可不是咋的,而且还不避讳人呢!见人就打招呼,瞧那个男的乐的,估计做了B超,应该是个男孩!”
那时候农村都重男轻女,大家伙是议论纷纷,越说越来劲,这个风声可就传到了杜学文那里。
老支书虽然能力不咋地,可是心肠那是绝对好的,尤其一直想带领村里人致富,这个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过。
上一个食品厂本来特别有希望带领大家脱贫,可惜在张满屯的骚操作之下,最终厂子还是黄了。
这次来了个李海洋,出手大方,志向高远,杜学文是十分看好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儿子气哼哼地回了家,一进门就摔摔打打,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火气。
“你吃枪药了?瞎摔啥呢?”杜学文没好气地说道。
“爹,你看走眼了,那个李海洋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咱村的寡妇搞在一块,还有孩子了呢!”
杜学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地训斥道:“少在这给我胡说八道,人家李厂长是那样的人吗?”
“你这是听哪个王八蛋说的,一听就是造谣,人家来蓝村才几天?怎么可能捣鼓出孩子来!”
“爹,还不信呢?咱们全村可都传遍了!”杜学文的儿子一蹦多高,声音也提高了起来。
“那个叫李海洋的亲自开车送寡妇去市立医院检查,被咱村的张大喇叭看见了,说是在医院就拉拉扯扯的。”
“刚开头我也不信,可就在刚才,李海洋扶着寡妇回家,一路上那小心劲儿就别提了,要不是自己的孩子,至于这么上心吗!”
杜学文简直犹如挨了个晴天霹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言语。
本来还指望李海洋带领村民们致富,现在看起来,这人根本就是个好色之徒!
如果按照日子推算,捣鼓出孩子还去医院检查,说啥也得够月份才行,那说明李海洋早就和寡妇搞在一块了!
看来此人心机阴险,这是挖了个坑把张满屯给弄了进去,然后想在村里面摘桃子,以极低的价格承包食品厂啊!
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老眼昏花,还把这样的人当成了慷慨大方的好人,真是对不起乡亲们!
杜学文这个人也没啥文化,水平自然高不到哪儿去,被他儿子几句话说得是云山雾罩,怒火中烧!
“好哇,一个个地都把咱们蓝村人当傻子来哄,我看这里面必定有事儿,这厂子说不定又要黄,我得找他说道说道去!”
杜学文气哼哼地说完,把烟袋在鞋底上一磕,披上衣服大步流星地就奔食品厂去了。
此学者李海洋也是累得够呛,这一次不但是白跑一趟,足足浪费了将近两天的时间,而且还得照顾秦寡妇。
光是开车回来,在路上就耽搁了好几个小时,也是浑身疲乏。
躺在床上正要眯一会儿,却听到外面的大铁门被砸得咚咚直响。
“李海洋!赶紧出来,我是杜学文,找你有要紧事要谈!”
一听是村里的支书,李海洋也只得起了床,刚把铁门打开,杜学文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吵吵。
“我说李厂长,你咋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本来以为你大方,对村子里的人好,我老杜就是头拱地,也得帮你把厂子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