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洋笑了,他知道今天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昨天刘二牛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明显是想套自己的话,在场的这些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别人不知道,李海洋却早就认真调查过刘二牛。不但是知道他那些三姓家奴的故事,对其商圈的实力也有着清晰的认识。
这位所谓的刘厂长手底下只有一个集体小企业,生产设备老化都没有财力更新换代。
现在手底下算上后勤人员也就是20出头,要是搁在东山省的服装厂,连个大点的班组都比他人多。
在深川特区已经打拼了两年,企业却每况愈下,几乎挣扎在破产关门的边缘。
整天带着他手里下这帮人给别的厂子做些零工,根本就不是个有能量的人。
而就是这个刘二牛,昨天硬着头皮置办了那么大一桌丰盛酒席,拍着胸脯给自己保证,说是两天之内就能找到大客户。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刘二牛何德何能,这明显是胡吹大气。
李海洋只是故意在他眼前装出一副没钱的样子,这是为了给韦韬传递虚假信息罢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接到了电话,刘二牛信誓旦旦,说是找到了不少的厂家,需要天文数字的砂石原料。
不仅如此,在价格上还给得特别高,远远超出平时的正常价格。
其实这也是雷涛层次太低的缘故,以他这个土老板出身的眼光来看,这个圈套设计得就相当完美了。
可李海洋是活了两辈子的穿越之人,根据面对的竞争对手都是国际顶尖的大财团,像是这种拙劣的伎俩简直就是玩笑。
尤其雷涛找的人也不对,找谁不行,偏偏找刘二牛这种废物点心。
像是他这种能力极差,企业实力又差到令人发指的人,怎么可能有能力找到这么多的大客户。
换句话来说,真要是有这种人脉能力,刘二牛还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所以没来之前,李海洋就已经知道这次是一场鸿门宴!
听到刘二牛说要什么约法二章,李海洋只是微笑着回道:“刘厂长就是有文化,这是小法汉高祖刘邦约法三章之说。”
“只要是能把这个订单给我,什么样的条件也肯定会答应,是不是需要回扣什么的?需要的话尽管言语。”
其实李海洋进这个包间之前,就已经偷偷地把录音笔打开,这也算是一种钓鱼执法。
只要是刘二牛开口要什么好处费,证据收集好了之后,以后都是特别有价值的牌。
哪里知道,刘二牛今天却变得一本正经,大声地说道:“李厂长,你这是把我刘二牛当成什么人了?咱们是正经买卖,不搞那套。”
“这些要求也不是我个人提出来的,是这些老板共同的要求,咱可有话在先,如果答应咱们就继续谈,如果不同意,咱就一拍两散。”
“我肯定答应啊。”李海洋笑着说道,“不瞒各位说,最近雷涛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砂石市场搞得一塌糊涂。”
“但是河砂采挖地段储量有限,他这么亏本赚吆喝,也弄不到几个钱,这是摆明了想把所有的同行挤垮啊。”
“长远角度来说,砂石原材料的价格还会稳中有升,各位如果和我合作,咱们细水长流,大家伙都能发财。”
那些装成厂长老板的人都煞有其事地频频点头,像是赞同李海洋的说法。
刘二牛趁热打铁地说道:“李厂长,你先看看订单的数量,看看你们厂能不能够满足这个砂石的供应量。”
李海洋接过递过来的材料,用眼一扫,心里面立刻断定,这些材料全都是临时伪造出来的。
虽然这些报表做的是煞有其事,采购的数量和价格都有标注,但实际上里面漏洞百出,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临时做的。
李海洋以前曾经做过一段测算师,这个职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