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牛听了这话,实在是大大的出乎预料!
在深川特区谁不知道,李海洋什么时候差过钱,那是最为慷慨大方不过的。
不但是对待客户和合作伙伴,就算是厂里面的基层工人,要是论起工资也是同行业中首屈一指的!
而且不光如此,还把东山省那套老国企的路数搬到这里来,不光是工资高,每一个工人都享有很高的福利待遇。
只要是工人家里有点事,但凡开了口,不管是要钱要人,李海洋从来都没拒绝过。
今天本来打算把这个冤大头忽悠过来,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让李海洋感恩戴德,主动承包下这桌酒席的费用。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李海洋居然提前打了招呼,说是自己经济上有点问题,这桌酒席没办法掏钱。
刘二牛心里面五味杂陈,但嘴上依旧装着大方。
“李厂长,你这话就见外了,我这块牛什么时候需要期货,这桌酒席本来也是应该我掏钱啊,这话说得应该罚酒三杯啊。”
李海洋笑着斟满了酒,连续干了三杯,然后才说道:“老刘,对你这么个实在人,我就不隐瞒什么了,和你交个底吧。”
“最近雷涛不知道是不是疯了,把那么多优质河沙卖的死便宜,我都快揭不开锅了。”
“刚承包的那些山头公园寻思着承包费便宜,想在那里开挖原料,毕竟离市区也近,只要把路修通了就行。”
“结果没想到,修路的成本远远高出我的预期,现在是骑虎难下,已经欠了一个大窟窿,东山省的服装厂天天往里贴钱都不够啊。”
“要是再这么下去,不用多长时间,我关张大吉倒是小事,那边挪用的公款要是泄了底,我恐怕不知要被判多少年啊!”
“老刘,看来你在大家伙中间是一个主心骨,回去帮我张罗一下,多找点同行业的朋友,帮我找点销售渠道。”
“到时候只要是厂子能生存下去,我绝对不会亏待你这位恩人的!”
刘二牛听着,心里面却十分不屑。
这李海洋看来确实是赔钱了,当个大老板连一桌酒席都有点推三阻四,这能有个什么出息?
其实这小子就忘了,刚才自己被服务员跟防臭贼一样围在当中,拼了命打电话想要别人买单的时候了。
刘二牛当即拍着胸脯就答应下来,说是两天后自己找几个混凝土厂的朋友,保证进李海洋家的货。
说是还在这座酒楼请客,到时候一定会提前通知。
李海洋心中明白,刘二牛这小子心中没憋好屁,这典型是想拿自己当冤大头!
刚才和老陈说话的时候,已经说了刘二牛被留在了包间,成了最后一个买单的人。
实际上这是其他厂长老板商量好的,故意要整一整这个不知进退的小人。
看这意思,刚才想让自己掏钱,结果被一番话怼了过去,这是想挖坑要吃自己一顿解解恨呢。
李海洋也不动声色,赶紧表示了由衷的感谢,两个人一直把这顿酒喝到了晚上,这才告辞离去。
等到结账的时候,刘二牛真是心疼得差点流出眼泪,这桌饭也太他妈贵了!
而且最可恨的是,老陈那帮厂长老板走的时候,有好几个人在饭店都拿了好烟好酒。
当然这帮老板不缺这点钱,其目的就是给刘二牛教训,所以这顿饭花销格外巨大。
虽然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可是刘二牛心里面却颇有点得意,因为他认为把李海洋给忽悠住了。
最起码在李海洋的心目中,自己可是一个狗朋友,讲义气的汉子,以后可以互相交心,是方便套话的。
雷涛一直和李海洋作对,肯定想要了解雪海集团的一切,如果把这些信息汇报过去,说不定还能得到不少好处呢!
刘二牛喝了个七八成醉,勉勉强强来到了雷州集团,自报家门之后,说是有要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