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刘二牛不服气地问道,“我说老陈啊,都到了什么节骨眼了,你还相信那个李海洋?”
“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李海洋能耐再大,那也只能在东山省逞威风,在深川特区吃不开!”
老陈把酒杯一放,脸色变得有些不快,站起身来说道:“道不同,不相与谋,我才疏学浅,说的话大家听着一乐就得。”
“别的就不说了,雷涛不顾同行的死活,凭着自己搞那些歪门邪道的关系,用价格战来挤兑同行,这点我就看不惯!”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雷涛这么干是倒行逆施,早晚会受到报应的!甭管谁想跟他干,到最后一定是一块倒霉!”
陈厂长说完,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顿,不顾大家的劝阻,迈步就出了包间。
看到陈厂长走了,刘二牛在后面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个老陈呀,这岁数也糊涂了,现在还抱着那棵歪脖树,这不自己找死吗!”
“各位,身在矮檐下在能不低头,实在不行咱们大家伙一起联合起来,都去求求雷涛,让他高抬贵手。”
“只要大家联合起来把李海洋给挤兑死,人家雷总可是为了赚钱,自然会把河沙的价格提上来,那时候咱们也能有口饭吃啊。”
刘二牛这家伙早就暗中倒向了雷涛,在酒桌上趁着这个机会大放厥词,想要把人全都拉拢到雷涛那边。
可是这些厂长老板们都不是傻子,已经听出这话有点不对劲了。
“我说刘二牛,你怎么老替雷涛说话?给你啥好处了还是怎么的?我们就算是打算投靠雷涛,恐怕人家也不待见啊。”
“李海洋一天不走,雷涛就不管咱们的死活降一天价,像是这种人求他有用吗?真要是心善,还能不管大家伙的死活?”
这就叫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些厂长老板都特别烦刘二牛替雷涛说好话,一个个都推说有事,没几分钟就走了个干净。
偌大的包间里面只剩下刘二牛一个人,那场面可是极度的尴尬。
虽然旁边的人都走了,可是满桌子的菜却没吃几口,毕竟这些都是见过世面的老板,主要是为了谈事。
刘二牛嘴里面骂骂咧咧,像是赌气一样,不断地喝酒吃菜,来抒发自己心中的怨气。
“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到了现在还听老陈那个老糊涂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等干趴下李海洋,你们也得一个个关张倒闭,不跟着雷总啊,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这家伙正在骂骂咧咧地自言自语,却发现走进来一个服务员。
这个服务员在外面看到包间不断的有人往外走,稍微一点数可吓了一大跳。
看这意思整个包间都要走光了,可是这账让谁来付啊?真要是全跑了,自己那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服务员打开包间门一看,发现还有个刘二牛坐在这里大吃大喝,心情总算是放松了一下。
“先生,请问后面的菜还要继续上吗?”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因为他发现吃饭的只有一个人了。
“上,为啥不上!”刘二牛赌气地说道。
这次他是应邀而来,按照往常的惯例,都是邀请者买单,所以刘二牛自然有恃无恐。
他虽然这么说,可那个服务员心里面却在打鼓。毕竟就这么一个人,这么多菜吃得了吗?
再加上气氛明显是不对劲,别留下一个滚刀肉,到时候想赖账不给呀!
想到这里,那个服务员把心一横,赔着笑说道:“您的那些朋友走的时候没有付账,所以我想后面的菜是不是就别上了?”
“今天这桌是生猛海鲜,价格实在是不便宜,而且海鲜这个东西就是吃刚出锅的,打包回去可就不好吃了啊。”
刘二牛正大吃大喝呢,听了这话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啥?那么多人出去都没人付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