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被曹洪勇使了苦肉计一通忽悠，竟然让内奸去查内奸。
这下子可倒好，本来这帮人到处打听消息套别人的话还真有点风险，因为这些人平时不怎么到处串岗。
现在有了赵坤的尚方宝剑，不管去哪个部门谈天说地侃大山，都成了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从这天开始，曹洪勇和手底下这4个人就开始在雷州集团到处转悠，方方面面了解情况。
比如打听最近进了什么设备，又有什么订单有多大的量，还有厂子里面有哪些地方出现安全隐患。
总而言之，这几个人真是卖了力气，简直是满场飞，很快，各个部门的消息都汇总到曹洪勇这里了。
虽然因为这帮人素质低下，也不懂什么情报对商业有用，有一些消息甚至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八卦，可还是有不少有用的信息。
曹洪勇不敢怠慢，生怕自己过耳朵就忘，拿了一个小笔记本，用他那小学辍学的文化程度，一笔一画的记了起来。
虽然只用了三天时间，可是这小笔记本愣是给用了一小半，可想而知这几个人为了挣钱用心的程度。
在雷州集团外面有不少的小饭铺，在80年代改革开放的初期，饭店经营都是集体性质的，尤其内陆省份有着严格的要求。
可是深川特区却是另一种景象，这里方兴未艾，很多新鲜事物都在各行各业涌现。
虽然在1982年，深川特区已经有一些人打着集体的名义，实际上就是亲朋好友开的私人小饭店。
只不过经营规模非常小，都是亲人或者好朋友开的小店铺而已。
雷州集团在当地属于收入高的大企业，所以在门对面有着一整排的饭铺经营。
每当发工资的时候，都能看到里面高朋满座，很多工人都在发工资的当天改善一下伙食。
曹洪勇就经常到一家叫做李记饭庄的小饭铺吃饭，和老板混得很熟，而李海洋和他约的就是在这个地点见面。
到了第3天的中午，曹洪勇生怕惹起别人怀疑，特意请了半天假，从上午10点多就开始坐在饭铺里喝着小酒。
每当门口有人路过，他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生怕错过和自己见面的人。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雷州集团也有工人出了厂门口，走入到这些小饭铺里。
一时间人头攒动，到处都是人，曹洪涛这双眼睛都不够用了，看谁都像是和自己接头的。
就在这个时候，饭桌对面坐下了一个人，端着碗面条埋头就吃。
按照21世纪的饭桌礼节，基本上拼桌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是有，也要提前礼貌的和别人打招呼。
可是在80年代初，大家伙哪有那么多的穷讲究，基本上一张桌子坐上几个陌生人吃饭都是平常事。
曹洪勇也不以为意，刚想把视线移开去搜寻他人，却听到对面那个吃面条的人低声说了一句：“这是欠你的钱。”
还没等明白过来，这个人已经把一个信封顺着桌子推了过来。
曹洪勇下意识地用手按住，感觉里面大小和质地正是10元纸币大团结的手感！
看得出来，人家李海洋真是说话算话，说给钱就给钱，那是真不含糊。
曹洪勇赶忙说道：“我又发展了4个朋友，以后这钱是不是应该按人头算？东西在这儿。”
别看这话说起来容易让人怀疑，可现在小饭铺里面到处都是大声吆喝的人。
服务员高门大嗓和后厨喊着，工人们大说大笑地聊着天，还有一桌喝酒划拳的，声音简直能把房顶震破。
这就是80年代初饭店的真实写照，在这里你不要说，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就是用正常音量说出来也没人理会。
这就叫做灯下黑，越是在人多的时候，反而见面接头没有那么扎眼了。
对面的这个人一声不吭，顺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