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集团和雷州集团经常发生矛盾,只要是在深川特区经营砂石生意的人都知道。
雷州集团的老总叫做雷涛,脾气秉性十分的暴躁,最近这段生意难做,把火全都撒到了大旗集团身上。
虽然知道对方使用的是海砂,可是当地的监测部门却不闻不问,不管雷涛举报过多少次都没用。
所以不但是各大混凝土厂对于海砂照单全收,甚至当地的监管部门还对雷州集团各种挑剔,找了不少麻烦。
其实深川特区的砂石生意老大一直都是雷州集团,就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面,市场份额逐渐萎缩。
现在半壁江山都快被大旗集团抢走了,雷涛的心里面那真是相当窝火。
这个莽夫也没什么脑子,因为起家的时候就是凭借敢闯敢干,再加上做事有些不合规矩,现在生意虽然做大了,却依然是这个脾气。
输送砂石原材料的道路基本就那么几条,双方的车辆经常在这些道路上相遇。
拉沙石的车辆载重都超标,再加上为了多拉快跑,那些司机把车开得飞快就不可避免地出现各种安全问题。
有时候两个集团的司机为了斗气在本来就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道路上,你追我赶,甚至互相别车。
光是因为这件事情,双方的司机经常发生矛盾,下车大打出手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
而今天常怀州刚刚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大旗集团的沙土车在路上被人截停,雷州集团的人数占优,把司机暴揍一顿。
如果这样也就罢了,据说还把运货的卡车钥匙掰断在钥匙孔里,现在车辆无法动弹,路都被堵住了。
雷州集团的人这一次真是做得太过分了,他们居然用载重车辆把趴窝的货车挤到沟里,听说四区现在还躺在医院。
常怀周身为经理,这些事情都是他负责,哪里能吃得了这个亏,立刻集合人前去理论。
车辆很快就到了地方,果然大气集团的卡车侧翻在沟里,砂石原料洒了一地。
在地上有不少的血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能够看得出来大旗集团的人被打得不轻。
常怀州阴沉着脸跳下车来,仔细看了半天,然后才上了车,叫所有的人先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看望了司机才知道,这次雷州集团明显是有备而来,车上压货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倍。
所以双方争吵的时候才吃了这么大的亏,常怀周听地咬牙切齿,回到车中半晌没有说话。
只见他跑到附近的一个电话亭,过了良久才出来,脸上那些假模假式荡然无存,简直是穷凶极恶。
“老板说了,咱们这次的亏不能白吃,去雷州集团送货必行之路等着,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虽然做动员的时候是说给前面两辆车的人听的,这两辆卡车上坐的都是红房子的人。
可李佳麟耳朵好使,听得清清楚楚,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小不了!
在车上那个中年人也听了个大概,脸色变得更加沉重,对李佳麟小声地说道:“小伙子,爹妈生养你不易,今天可别逞能!”
“平时咱们也就是起哄架秧子,站脚助威,忙乎一顿回去一人领上两块钱,可看今天这个架势,弄不好咱们也得倒霉…”
李佳麟只是一个劲点头,好像是把话听进去了,但实际上这孩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不多一会儿,这辆大卡车已经来到了雷州集团附近,这里暴土扬长,在烈日的烘烤下,大地简直冒了青烟。
所有的人在烈日之下咬牙苦等,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看到远处的尘土飞扬,应该有货车开过来了。
“都准备好了,到时候给我使劲打!”常怀州扯着嗓子喊道,但很快脸色就由嚣张兴奋变成了紧张。
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次远处的尘土飞扬有些不太一样,绝不是一辆车能够造成的。
一大片的尘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