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国自爆身份之后，夜辰依旧没有笑脸，盯着手里的古剑，感叹道：“我还不行。”
子轩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还不行，谁行？
袁振国更是尴尬，难道要一剑刺穿自己的喉咙才叫行？
“夜少，看来我们的误会很深，你看，能不能坐下谈？”袁振国放低姿态，脸上浮现温和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夜辰来此，本就是找袁振国要说法，略一犹豫，便收起了古剑，跟随袁振国去了地下二层。
两人坐定，袁振国亲自为夜辰倒茶。
“我和你父亲认识那年，我们都还像你一样年轻……”
“老帅，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些。”夜辰开口打断。
他没有伸手接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你坑了我，坑了李家，坑了那么多人。
所以谈交情就不必了。
“北境老帅，退休不在京都享福，为什么会在这里？”夜辰开门见山。
袁振国笑了笑，放下茶盏：“比夜蓝山年轻时更聪明，完全不像他那时整天就知道傻笑。”
夜辰目光闪动，盯着袁振国没有说话。
其实关于袁振国与夜蓝山的交情，夜辰多少知道一些，两人不能说什么八拜之交，也算是故交。
“你出生那年，老夜和他媳妇……哦，就是你父母，当时正巧在我家做客，那天一大早，就下了很大的雪……”
袁振国眼中渐渐流露出追忆，并不似主动套近乎，更像是与故人之后叙旧：“那天你出生，我就在啊，老夜当时没有准备妥当，还是用我的军大衣，为你做的襁褓。”
夜辰还是没有接话，袁振国愣了愣，只能继续往下说。
“都是缘分啊，那时我还想认你做个干儿子来着，老夜硬是没同意，说什么他只有一个儿子，不想跟人分享，还说下个孩子一定会认我做干爹，可他娘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连个屁……哦，其实老夜挺厚道啊！”
说完，袁振国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心想我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总该叫声伯父吧？
夜辰还是冷着脸，看样子还没听够，你继续表演。
“那个，夜少啊，听说老夜给你说了四门亲事，其实咱俩也算是亲戚，你其中一个未婚妻乐清，她叫我干爹。”
夜辰心想，你丫干儿子女儿真多，拐着弯自己又成了对方的干女婿。
袁振国见夜辰还是没有反应，终于着急了，为什么自己无往不利的说话艺术，对这小子就没用呢？
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让自己给他道歉吗？
“夜少，茶不错，是中部地区的雨前毛尖，你真不尝尝？”袁振国又端起茶盏。
夜辰见对方词尽，也不跟他在这里耗了，主动将话题带回：“老帅，改天你去夜家，我叫你一声伯父，但在今天……我需要一个说法。”
袁振国知道这小子油盐不进，看来今天他要跟自己平辈论交，只能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夜少想知道什么？”
“李一鸣和唐雪为什么会死，你手里到底有什么是让各方势力惦记，为什么要坑李秋雨？请老帅一字不漏的说清楚，不要跟我玩花样！”
夜辰一字一顿，眼底渐渐充满寒意：“因为这件事，死了多少人，一个无辜的姑娘毁了前半生！因此夜家跟唐门交恶……我今天要一个交代。”
说完，夜辰重重将古剑拍在桌子上。
袁振国盯着古剑望了一眼，嘴角狠狠抽了抽。
他当然不怕夜辰，但若真跟这个晚辈动气手来，以夜蓝山护短的脾气，老袁不认为自己能抗住。
沉默了半晌，袁振国叹口气：“事情一件一件说，你想先知道哪一个？”
“各方势力要的究竟是什么？”
“一张图纸，能改变全世界格局的战争兵甲图纸！”
夜辰眸光一凝，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