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贺的话音落下后在空旷的大厅当中久久回响,每一位犬山家的干部都低下了头颅表示对那段往事的惋惜。
日野山久也跟着他们低下了脑袋,但是低下的脑袋里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在成立了日本分部以后昂热就回到了欧洲专心致志地去办学校去了。”犬山贺沉声说,“在这过去的六十三年里昂热俨然以一个教育家自居,动手的时间已经很少了,蛇歧化衫的年轻人走到了办理入境手续的柜台前向柜员递出护照。
黑色的墨镜很好地遮住了年轻人的眼眸,盖上了大半张脸的口罩让年轻人的脸都变得神秘起来。
接过护照的长野信辉微微瞥了一眼年轻人胸口那两个泼墨大字“中国”又看了一眼护照上的文字,明白了他的身份,但是有个问题随即出现了……
“这位旅客,能不能请您摘掉口罩和墨镜?”长野信辉有些无奈,这个名叫苏廷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出国经验的萌新,来到验证身份的环节还忘了把自己脸上的遮挡物拿下来。
“哦哦,不好意思。”
苏廷闻言迅速地把口罩拽了下来,墨镜折叠好放进裤子口袋,神色有点尴尬。
“您是第一次来日本吗?”长野信辉翻看着护照根据上面的信息随口问道。
“是的,以前还没有来过。不过想来很久了。”
苏廷用有些别扭的发言缓缓地说,他虽然可以将学到的日语用于书写,但是拿来说还是有些勉强,因为他只是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将日本文字的形制样式和用法给硬印在了脑子里。
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长野信辉在心里嘀咕一句,日语说的也不算很好。
他扫了一眼护照,果然年龄很小,只有十八岁。
是来留学或者旅游的么?
长野信辉迅速在心中给出了猜测。
他的名字叫长野信辉,31岁。住在东京离成田机场很近的一处公寓,未婚。在成田机场的出入境柜台办公。
长达八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对于这项工作已经有些厌烦,一开始能够接触到各国各地形形色色旅人的新鲜感早已荡然无存,为了让自己能够保持住工作热情长野信辉就常常在心中与自己进行这样的游戏。
即根据旅人护照上寥寥几行信息来猜测旅人入境的目的种种,他不会去主动问也不会与他人说起,这只是藏在心里的一种寻找乐趣的小游戏而已。
但是正在长野信辉将护照递回心里还在进行着自己的小游戏时他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急促的刹车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忽然在大厅外响起,小块的监控屏幕离能够看到成群的黑西装壮汉正在涌入这个大厅。
有些人的脖颈处能够看到蜿蜒的青色纹身,他们的腰间都鼓起一块,不知道在西装下藏着的是枪械还是刀具。
这些男人很显然都拥有一个统一的身份。
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黑道。
长野信辉一潭死水的内心起了一点波澜,这个时间里黑道来机场是要做什么?
也许有他们帮派的仇人什么的正通过这处大厅在办理出入境手续……这样说起来就不对了,也有可能是某些大佬的竞争者正在办理入境手续想法回帮派竞争位置但是被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在机场被截住了。
长野信辉多年工作养成的习惯让他虽然此时脸色不太好但是仍然在头脑风暴着这群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他心头一紧,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一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忽然抬脚向这边走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莫不是来这询问他们这些柜员是否见过他们的目标?
思及此处的长野信辉把护照递回了眼前年轻人的手中,低声对他说:“快走。”
既然黑道是来找他们的,那也不能确保正在行进路线上的年轻人如果正好被黑道撞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