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来,都显得有些惊讶。
雪源扫视一眼就明白了什么,他不紧不慢地走进城,打起十二分精神,抬头挺胸、用有力的步伐走进城内。
刚走进城,一队人马迎面走来,记忆告诉他,领头那人是大哥部下秦文,经常跟他作对。
秦文身着甲胄,腰间佩刀,身后几名布甲士兵拿着长矛,迎面向他走来,步伐随意,流露出一副懒散的样子。
见秦文走了来,雪源将他拦下,训斥道,“秦将军,我出城引诱敌军你却按兵不动,险些害死我,你居心何在?”
“三公子有什么凭证吗?三公子自己带兵去送死,还扣帽子到末将头上,三公子可真是厉害,厉害啊!”
秦文大笑说道,话落,他身后的几名士兵也跟着笑了出来,丝毫没有把雪源放在眼里。
雪源这会儿也拿他没办法,手下那些士兵全死了,大哥不可能出卖自己人,死无对证,他只能先忍着。
他走到秦文跟前,阴险的笑了笑,沉声道,“秦将军,城外数千将士枉死,但愿你今夜能睡得心安。”
话落,雪源重重拍了拍他的肩,绕过他就走了,向着西凉王府走了去。
秦文回头望了他一眼,见他步伐有力,腰也挺得直,便心生厌倦,暗道:“嘚瑟什么?败军之将也敢如此猖狂!”
这会儿,天快要黑了,凉州城的百姓早早歇息了,街道上没有一个市民,有的只是一队又一队巡街的士兵。
雪源也不摆架子,见巡逻部队经过,一一打了招呼。
没走多久,他回到了王府,王府大门前有四名士兵守卫,见他回来,鞠躬行礼,“见过三公子。”
雪源没有说话,挥手表示回礼,随后走进王府,进了王府他立即找人送来吃的喝的,他刚吃饱喝足,正要出门,一名下人就匆忙走了过来。
“三公子,凉王要见你。”下人说道,话落向雪源鞠了一躬,然后就退下了。
雪源大概能明白父亲为何要见他,也没多想,转身向父亲住的正院走去,不一会儿,他走到了正院,到了一间屋子门口,正要敲门,脑中传来系统警告,“警告!灾祸将至,宿主请当心。”
雪源不禁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大哥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肯定是去父亲面前告状,说他当逃兵了,同时怪自己没先一步去见父亲。
驻足良久,他想好了应对之策,又敲开了房门。
房中,大哥雪鹤和父亲雪刚站在一起,两人没戴甲胄只穿着锦衣,看两人的表情,应该是专门等他来的。
“父亲,大哥,我回来了。”雪源向二人鞠躬行礼。
“孽障!跪下!”雪刚怒斥他。
“父亲这是何故?”雪源没有跪下。
“你是如何带的兵?白白害死几千将士,该当何罪?”雪刚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一脸愤怒的神色,也不问青红皂白。
雪源早已猜到这种结果,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瞥了一眼大哥,却见他一脸得意之色,雪源回以假笑嘲讽,笑完再不看他。
他要向父亲解释清楚,是不可能默认的,军中无小事,何况这次死了这么多人,肯定要找人问罪的,退一步说,就算是小事他也不可能默认。
“父亲,孩儿与大哥商议,我出兵引诱赵军,大哥带兵伏击,我带人引来赵国大军,大哥却只派出两千老弱,如此孩儿方才惨败,还请父亲明察!”
听闻此言,雪刚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看向雪鹤,问道,“鹤儿,此事可否当真?”
“父亲,三弟说的没错,我确与他同谋,只是三弟还没将赵军引出多远,就已经被赵军歼灭,我也没办法啊!”
雪鹤淡然答道,话落,他瞄了雪源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狡诈,一副得意之色。
雪源看在眼里,也不当回事,只是回以鄙视的眼神。
“孽障,你还有何话可说?”雪刚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