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文鄙夷的说道:“你故意夜夜挑灯抄书,连书院的课也不去上,就是为了这点钱,你这样对得起婶婶吗?”
江文落寞的垂下头,这段时日他夜里难眠,辗转反侧间都是小姑姑的事情,整个人都心不在焉,实在听不进去先生讲课,唯有抄书时才能静下心来。
江艳冷漠的开口道:“行了,你上不上课我不管,既然还完钱了你可以走了。”说着她又看向林文翰:“还有你,整天张个嘴叭叭叭的,吵死人了,你要是有钱就早点拿来还我,要是没其他事,你赶紧回你家去。”
“我真的没钱了婶婶,我每日都在用功读书,所有时间都用来看书了,我还想找婶婶要些银钱,好置办些宣纸,我有把握,今年必定能考中秀才!一定能让婶婶高兴的!”
江艳白眼一翻,原身就是沉沦在林文瀚这种理所当然的无耻和花言巧语的大饼之下。
她冷冷的说道:“你考不考秀才和我没关系,你要是来还钱,我随时欢迎,你要是来找我要钱,不好意思,老娘有!就是不给你!还有,我只是你的婶婶,又不是你的亲娘,你要钱找你爹娘去!老娘还要攒钱供我自己的亲儿子读书呢!”
这下轮到林文翰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了,不管婶婶变了多少,他始终认为婶婶不可能真的放弃他,今年他可是书院里最有潜力考上秀才的!
而且他有把握能更进一步,说不定举人也有可能,这时候婶婶不是最应该巴结他的吗?婶婶最在意的不就是读书和功名吗?
“婶婶,你是不是在意阿奶他们?我都说了,阿奶他们见识浅薄,只是地里刨食的粗人,婶婶你同她们不一样,你不用和她们计较,不管她们说什么,你只管不听就是了,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是向着你的!”
江艳听着熟悉的话,原身以前就天天被林文翰这样洗脑,每次和老房那边有什么口角争执,就会被林文翰这样安抚,通常都是抬高原身,贬低别人,或是贬低原身,放大她的对科举的欲望,然后从一开始的忍耐,到最后的妥协,任他予求予给。
江艳眼神一敛,表情里面变得冷漠,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意,她讽刺的一笑,没想到这林文翰还是个pua高手,把原身的小情绪拿捏的稳稳的,只可惜,这些话对她没啥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