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苏见状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紧,否则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总之王上真的很不容易,我们做下属的都看在眼里,当年……”她顿了顿,欲言又止,“有些话旁人讲不方便,等王上什么时候愿意说,自然会亲口与您说。”
魇殇直觉铁苏所指之事,一定与佐罗修斯的父母有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在她耳边提起了。她只隐约知道结局似乎并不怎么美好,对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是一概不知的。
“不提这个了。”铁苏转移话题道:“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对,说到睿魔尔!”
“赫舍里在圣战中活了下来,带着剩存的子民避世,休养生息。这一千年过得倒是风平浪静,可直到二十年前出了件大事。”
“大事?”魇殇顿时有了兴趣。
“嗯。”铁苏点头,“赫舍里原本有个妹妹,名叫巴托里,被封了公爵爵位。或许是因为睿魔尔族一直处于避世状态,这位女公爵觉得无聊,就跑去了人类领地。由于她是偷偷跑的,所以一开始没人注意,直到有天她被揭穿,与教会一个血猎相恋。”
这件事铁苏曾和魇殇提过一嘴,只是讲的没那么详细,魇殇也没有当真。可如今听她说得煞有介事,心中不禁也怀疑了几分。
二十年前不是很久远的数字,倘若当年真的有血猎和血族相恋的故事,为什么教会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传出,还是他们隐瞒的太好?
“赫舍里知道这件事后,极力反对巴托里女公爵和那个血猎在一起,还派人看守不让她出去。女公爵哪里肯?找到机会就逃跑,三番两次下来,兄妹关系弄得很僵,于是赫舍里心灰意冷,索性不再管她。”
“听闻那个血猎在教会的身份不低,似乎是……”铁苏挠了挠头,“似乎是上任教皇的儿子?不过他后来死了,没有顺利继承教皇的位子。现任教皇好像是推选出来的,和上任没有血缘关系。”
“上任教皇的儿子?”魇殇立刻想到教会地牢里的老者。
上任教皇没有死,被好好的关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如果铁苏说的是真的,那魇殇大概明白,为什么老教皇看到她和佐罗修斯在一起时,反应会如此激烈了。
或许经历过惨剧,所以不希望有人像他儿子一样,再重蹈覆辙吧?
“那血猎脾气也倔,即便所有人都反对、谴责,他依旧我行我素,执意要与女公爵在一起。”铁苏自顾自继续道:“要我说啊,他完全可以表面答应分开,私底下再偷偷见面不就行了?”
魇殇想了想,“可能对于他们而言,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和分开了也没什么区别。”
“应该吧。”铁苏摇摇头,“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女公爵和那个血猎都被处死。赫舍里有心为妹妹报仇,可血族里绝大多数都不支持他的举动,认为他妹妹活该被杀,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