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讨着什么便宜,不仅吞并密党未果,还弄得自己元气大伤,避世隐居了一千年。
这场战争最大的赢家大概就剩教会了,虽然时任的教皇也因此牺牲,但随着魔党首领的陨落和佐罗修斯的重伤,他们的这点牺牲倒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毕竟教皇还有继承人,还有一个长老会把持局面。而血族不同,首领的离开,意味着极可能发生内乱和许多不可预估的风险。
所以战后教会很快就调整过来,并在民众中树立了极高的声望。人们欢欣鼓舞,称赞那些从圣战中存活下来的血猎为英雄。
可这也不全然是好事,正如那句话所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圣战后的教会没了魔党和密党的虎视眈眈,即使偶尔还有血族出没,也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因为他们力量微小,对教会构不成威胁。
空闲之余,血猎们便疏于训练,流连娱乐。就连很多教职人员都开始醉心权力与金钱,试图与皇室分一杯羹。所以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教会与皇室的关系处于非常僵硬的状态。
这种风气一直持续到上一任教皇上台后。
他致力于新政,改善了许多约束教职人员的法规,缓和与皇室的矛盾,这才将教会从歧途上拉回来。但由于教会陷入泥潭已深,别看表面风光,可一旦有大规模战争爆发,教会绝对招架不住。
加上如今密党的主心骨归来,更是不必将教会放在眼里。他们现在最大的威胁,是随时有可能反扑的魔党和不明态度的中立党。
想到这里,赫舍里有些担忧,“现在魔党仍在暗处,我们须得小心行事,何况现任的魔党首领也不知道是谁,万一……”
“赫舍里。”佐罗修斯打断他未说完的话,反问道:“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们?”
“……”倒也不是。
他自然对佐罗修斯的能力没有半点质疑,但架不住魔党一贯喜欢耍阴招啊,圣战不就是个赤果果的例子?
“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赫舍里嘀咕了一句。
“他们打不过我。”佐罗修斯平静的描述这一事实,“何况勒森魃还丢了最重要的尸手。”
“尸手?”赫舍里惊讶。
当初佐罗修斯杀魔党首领时,意外夺取了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尸手。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利用,佐罗修斯将尸手封印在了一个盒子里,除非解封的人实力胜于他,否则尸手将永不见天日。
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佐罗修斯自己,也只有得到自家首领死亡消息的魔党高层才知道。
尸手丢失不是件小事,为了不让魔党更加混乱,这些高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往外说的。
“好家伙!”赫舍里一拍大腿,很是解气,“这样的话,勒森魃无论做什么都要收敛了,只是……”
他还有顾虑,“尸手丢失未必是件好事,这只会让勒森魃愈发迫切想与棘秘魑联合。而且尸手的下落我们也不清楚,要是他们抢先找到,恐怕勒森魃反扑的会更加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