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地,或是水土不熟,没捕到食吃,却是盯上了砍伐柴薪的袁友!
“畜……畜生,别过来!”袁友高举着柴斧,双腿打颤地叫道,然而那头饿虎却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畏惧,充满爆发力的身躯跃跃欲试,一下就朝袁友猛扑过来!
据说老虎玩闹时的随手拍击,都能够超越拳王泰森的全力一击,这种顶级猎食者在成群结队、执火明杖的人群面前或许会转身而逃,但落单的人一旦被其盯上,那几近十死无生!
袁友惶恐地闭上了眼,斧头不知往哪里一劈,却没想到只听见一声巨响,自己也没疼没伤,反而是老虎砰地倒地。
莫非我一斧便杀了一条大虫?!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青年,一个少年嬉笑地站在他面前。
或许叶然自己察觉不到,但他已经长得尤为高大了,在旁人眼头哪里是什么半大孩子,便就是个壮年人!
他稍稍甩了甩沾染着虎血的铁杖,血液滴滴渗入黄土,袁友扑通地一下便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兄,我途经此地,随手而为罢了,不必行此大礼。你且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周围可有村镇人家?”叶然将他拉起,对他问道。
“好汉,小人袁友,子路常,未必有您年长,您便唤‘袁路常’即可!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这处名为石坝,有个石坝村,我便是石坝村人士。”
袁友恭恭敬敬地说道,还行了一礼,看那作揖的姿势,叶然却是愈发觉得古怪。
一个乡野村夫,怎么还有“字”,而且还会行这种礼数?
“免了免了,我习惯叫人姓名,便叫你袁友吧。”他摆了摆手,与袁友攀谈起来,这才得知实情。
原来这袁友祖辈间也曾有过功名,当过小官,只是父辈时便只是乡野的教书先生了,到了他这一辈,只是在家中开了蒙,识些字,但却已以务农为生了。
“我们正愁没地方歇脚,可否在你家中歇息留宿?”叶然一听来到了石坝地区,眼里来了精神,对袁友问道。
却没曾想,袁友却是面露难色,只推脱此地距离青竹镇不远,言语里满是让叶然和王少羽等人去青竹镇留宿的意思。
叶然的脸色有些阴沉,却没想到救了个白眼狼,王少羽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两位恩公,不要误会……只是……只是我们村子,近来有些古怪!不想让两位恩公,也掺和上……”袁友眼见叶然脸色一沉,却是唉声叹气地说道。
“有何古怪,你且说来听听?我们二人也算有些本事,寻常山野恶匪,地痞无赖,却也不放在眼里。”叶然笑着说道。
“却也不是这等事……前段时期,有一名叫范秋绮的野尼姑,带来了一个叫‘舌母菩萨’的邪祟,村中的人将信将疑地摆着供奉……”
袁友面露不安地说道:“起先只是几个多事的长舌妇敬拜祈愿,结果颇得灵验,村中之人便越信越多,到最后却是人人都敬拜那舌母菩萨,怪事也越来越多!”
“那你不信这舌母菩萨?”叶然听出了袁友的言外之意。
“自是不信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若他们拜的是星宿正神,佛门正果也就算了,可那所谓舌母菩萨,像里便透着一股邪气,所眷顾之人更是些小人,无论什么愿望给予满足,一看便是邪神yin祀!”
袁友愤愤然地说道,看来以往家中的儒家教育,的确给他带来了很深的影响,以至于村中所有人都信了,就他不信。
“我住在此村当中,受家中田土拙妻所系,不得脱身!但却实实地不想令二位恩公沾上邪气,被那邪神给盯上,否则便是恩将仇报,愧为人子!”
“你莫怕,我这兄弟是修道之人,我也是踏入武道的武者,若是真是有邪崇作乱,蛊惑人心,我俩便能除之!”
叶然看出了袁友眼神中的真挚,心头流过一道暖流,暗道错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