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瓶子里,是一种特殊熬制的药液,碰上碎黄花的花粉,会变成浅蓝色。”阿梨说道:“这是师父传给我的,当然,这药液也不只有这一种功效。”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柒姑娘抿着唇,身子往后缩了缩。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阿梨说道:“碎黄花也不是什么珍贵难寻之物,虽说如今是寒冬腊月,但碎黄花生命力十分顽强,一年四季不败,京城北郊的山上很容易就能找到。”
“焱霜,你即刻出城去寻。”顾渊吩咐道。
“是。”焱霜应道。
“注意安全,别伤了自己。”池瑜忙的嘱咐道。
“五姑娘放心,属下会注意的。”焱霜笑笑,心里暖烘烘的。
这样的当家主母谁不喜欢?
五姑娘已经及笄了,真不知道王爷还等什么呢,这么好的姑娘不赶紧藏回家里?
以后要是出了什么变故,哭都没地方。
“今天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明日再去寻吧。”柒姑娘抿了抿唇,说道。
“柒姑娘一直推脱,不知是何意?莫不是心里有鬼?”池瑜抬眸看向柒姑娘,淡淡的问道。
“胡说!”柒姑娘又炸了:“你怎么一直往我身上泼脏水?”
“有吗?”池瑜很无辜的摊摊手:“这只是我第一次说吧?柒姑娘如果真的问心无愧,干嘛那么紧张?”
“我当然问心无愧。”柒姑娘深吸一口气,说道:“只是觉得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太不把下人的
命当命,这么……”
“柒姑娘!”不等柒姑娘把话说完,就被芽芽打断了:“既然你们已经派人去才碎黄花,我们自然是在这里等着。你们容不得你们身上沾脏水,我们自然也容不得自己身上被泼脏水。”
柒姑娘也自知刚刚说错了话,垂眸沉默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但手指却捏的紧紧的。
她最讨厌这些富贵人,一生下来什么都不用做就什么都有。
不像她,不分寒暑的努力了二十多年,才换来这一身的本事和地位。
这个中的艰难,他们谁知道?
“好啊,那就看看着脏水到底是谁泼给谁的。”池瑜回头吩咐道:“多搬两张椅子来,大家都坐下等吧。”
“是。”文竹应了一声,转身给顾渊和阿梨搬来两把椅子。
半夏他们则是端了几个绣墩,给白露和她们自己坐。
芽芽和柒姑娘一行人还是站在那里。
“五姑娘这待客之道,我可真不敢恭维。”芽芽皱眉道。
“我家的座位,一给顾客,二给自己人,至于来闹事儿的,没直接叉出去已经是我涵养好了。”池瑜眯眼笑道。
“我只是来讨公道的。”芽芽说道。
“是来讨公道,还是来泼脏水的,一会儿自然见分晓。”池瑜说着,又扫了柒姑娘一眼。
柒姑娘的脸,果然又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
出门都不用擦粉儿了。
“好,那就等着见分晓。倘或是我错怪了你,我愿意赔礼道歉,并且赔偿你
们的全部损失。”芽芽说道。
“文竹,为芽芽姑娘搬一把椅子来。”池瑜说道:“我这人最欣赏这般爽快的性子。”
“是。”文竹点点头,搬来一把椅子,说道:“芽芽姑娘,请坐。”
“多谢。”芽芽道谢后,并没有坐下,而是看向柒姑娘,说道:“你身体不好,不能久站,快坐下吧。”
“我没事儿,你坐吧。”说完,柒姑娘便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她身体并无疾病。”阿梨看了一眼,说道:“倒是芽芽姑娘,身体不太好。”
“你这人,怎么随意诅咒别人?”柒姑娘心口一跳,忙的说道。
“诅咒?她说你身体并无疾病,这也算是诅咒?那你来诅咒我好了。”池瑜瞥了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