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竹的侍候下,池瑜很快便净手更衣。
然后带着蜻蜓妙妙一行人去了牢房。
贺延年和曾怡薇被分别关押。
朔风已经安排好了几波侍卫轮流看守,保证他二人绝对逃不走。
邱和也调派了兵马,将这牢房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起来。
严严实实的。
“五姑娘。”见到池瑜前来,邱和拱手,恭敬的说道。
“邱大人。”池瑜微微福了身子还礼。
邱和忙的侧身让开,他可不敢受池瑜的这个礼。
这可是未来的瑞王妃,身上带着瑞王令的。
“不知五姑娘这会儿过来,是想先审讯贺延年,还是曾怡薇?”邱和问道。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一下贺延年。”池瑜微笑道。
“方便,当然方便。”邱和连声说道:“五姑娘,请。”
“多谢。”池瑜微微颔首道:“还请邱大人派人帮我带个路。”
“五姑娘这是哪里话。”邱和笑笑:“五姑娘,请跟我来。”
这里是驻城外的巡防营几乎废弃的地牢。
地牢里简陋潮湿。
一股浓重霉味儿冲的人直想打喷嚏。
池瑜揉了揉鼻子。
这身子骨儿倒是越来越娇气了,这霉味儿居然都差点儿把她熏晕过去。
跟在池瑜身后的文竹,立刻从荷包里取出一片香片来。
池瑜接过来,贴在鼻端嗅了嗅,这才觉得好多了。
贺延年被关在最里面。
牢房窄小逼仄。
他因儿时一次意外,成了幽闭恐惧症。
自从被关进这里之后,他的精神就
时刻出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心里的恐慌,如同海浪一般,层层叠叠的卷向他。
若不是这些年来他养成的坚定意志,恐怕早就在这里崩溃了。
听到脚步声后,贺延年猛地抬起头来。
一双眸子猩红,在黑暗中格外的扎眼。
“贺大人……”池瑜在牢房前站定,慢悠悠的开口叫道。
“你是谁?”贺延年眯了眯眼睛,适应了眼前的光亮后,冷声问道。
“我只是一介平平无奇的小女子,便是说了,贺大人也不认得。”池瑜淡淡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私抓朝廷命官是犯法的事情?”贺延年厉声问道。
“知道。”池瑜点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放了我。”贺延年站直了身子,眸光越发的冷冽起来。
“贺大人博学多才,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池瑜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贺延年眯着眼睛问道。
“想知道一些事情。”池瑜依旧是那样一副慢悠悠的姿态。
“什么事情?”贺延年问道。
“贺大人身为樱城的父母官,为什么要欺骗这里的百姓?”池瑜问道。
“胡说!本官几时欺骗他们了?”贺延年冷哼道。
“骗他们战火纷飞,骗他们缴纳重税,骗他们亲手葬送自己的亲人,骗他们父亲夫君儿子战死沙场……”
“你到底是谁?”贺延年打断道。
“我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刚刚的那些问题,还请贺大人回答。”池瑜紧紧盯着
贺延年,眸底掠过一抹杀意。
“无稽之谈,都是无稽之谈。”贺延年沉着脸冷哼道。
“这么说,贺大人是不想好好坦白了?”池瑜眯起眼睛,冷冷的问道。
“我没做过的事情,如何坦白?我不知你是何人,也不知哪里得罪你了,但你想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请恕我不能配合。”贺延年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不是来听你狡辩的,你只需回答我就行。”池瑜淡漠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延年嘴硬道。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