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和顾渊所料不错。
唐可津确实着急了。
他一直在等隋氏在牢里自戕的消息。
可等来等去却总等不到。
唐可津已经快没有这个耐心了,便派人叫来了唐秋泽。
“父亲。”唐秋泽拐着腿进来,穿着一身孝衣。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所以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再去牢里一趟。”唐可津说道。
“母亲那日嘱咐了我很多话,大有留遗言的架势,不如再等等。”唐秋泽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知道的,这两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挨的越近越好。”唐可津说道。
“可现在正是大哥的丧事期间,我也走不开。”唐秋泽皱眉道。
“都交给阿义去做。”唐可津说道:“你先不必管。”
“是,儿子知道了。”唐秋泽点点头:“那儿子先交代下去,然后就去牢里一趟。”
“嗯。”唐可津点点头:“该说什么,你自己琢磨好了。”
“如果……”唐秋泽顿了顿,说道:“如果无论我说什么,隋氏都不如咱们愿,那又该如何?”
唐可津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用力。
茶杯一个不稳,滚烫茶水就溅了出来,把手背上烫红了一片。
“父亲,您没事儿吧。”唐秋泽立刻起身,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唐可津摇摇头。
“还是抹点儿药吧。”唐秋泽说着,抬头吩咐道:“快去拿御赐的药膏来。”
“不用那么麻烦。”唐可津抹了一下手背上的茶水,说道。
“哦。”唐秋泽点点头,坐了回去。
“如果隋氏不肯主动自己来,那就换一种方式。过程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唐可津说道。
“父亲的意思是……”
“非常时期,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唐可津眯起眼睛,说道。
“是,儿子知道了。”唐秋泽点点头。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也顺便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唐可津说道。
“父亲放心吧。”唐秋泽垂眸说道。
“去吧。”唐可津拍了拍唐秋泽的肩膀:“若是此事能妥善,我尽量想办法帮你重回京安学院。”
“回京安学院就不用了。”唐秋泽摇摇头,说道:“发生了这些事情,我也没有颜面再回去。”
“秋试呢,也不想参加了吗?”唐可津问道。
“想。”唐秋泽抿唇道:“只是,这是皇上亲口玉言,圣命难违。”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唐可津说道:“你只管放手去干,如果做的漂亮,我会想办法。”
“多谢父亲。”唐秋泽躬身道:“那儿子先去了。”
唐秋泽很快就把手头的事情都吩咐了下去。
然后从书架的暗格里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这才提着预备好的食盒去了大理寺牢房。
隋双月比之前更憔悴了。
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整个人又瘦了许多。
之前还合身的囚衣这会儿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和入狱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母亲……”唐秋泽一瘸一拐的上前,面露心疼的哽咽道。
隋双月看着唐秋泽那一身白,整个人忍不住晃了晃。
“母亲,母亲,您没事儿吧?”唐秋泽忙的扶住隋双月,关切的问道。
“阿海他……”
“大哥已经服刑,再过几日就要发丧了。”唐秋泽说道。
“可怜阿海如今连个孩子都还没有。”隋双月浑浊的眼里登时溢满了泪水。
“不光没有孩子,妻子也没有了。”唐秋泽抿着唇说道。
“怎么回事?”隋双月一愣,问道:“宿氏呢?难道也出了事儿?”
“宿氏和大哥签了和离书,已经不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