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齿!你这混蛋,竟敢背叛我?”
看着已掏出了腰间佩剑,摆出一副进攻架势的雍齿,刘邦睚眦欲裂。
一路走来,从沛县开始到现在。
他身边的老兄弟,是一个又一个的逐渐凋零。
卢绾,樊哙,雍齿!
他们哥仨,已是刘邦身边最后的几个从沛县所走出的老兄弟。
对他们,刘邦自问,那绝对是掏心掏肺。
即便刘邦无比的信任韩信,更是要倚重对方帮自己成就霸业。
可即便是如此。
面对众人与韩信之间的冲突,刘邦也从来没苛责过老兄弟一句,最多也就是当个和事老,在中间打个圆场。
而此刻!
一场大败,彻底将刘邦打回了刚刚从沛县逃离之际的状态。
在这种落魄无比之时,雍齿竟要杀了他,然后拿他的人头去找秦人邀功?
虽然说。
刘邦也能理解,这是人之常情。
但心中的那一抹悲痛,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消去。
看着神色悲愤的刘邦,雍齿不为所动,冷然一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刘邦!你的末日已经到了!”
“与其让兄弟们陪着你白白赴死,莫不如给兄弟们做些贡献!”
说着,雍齿更是挥舞着手中宝剑,大步直逼刘邦走来。
看着那已走到身前的雍齿,刘邦仿若未闻。
看了一眼左右,苦涩一笑:“你们,也如雍齿这么想的吗?”
一众兵卒面面相窥,皆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眸中,闪过了阵阵羞愧之色。
看到这一幕,刘邦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不在言语。
等了半晌。
终于!
唰的一道刀锋闪过的声音传来,刘邦本能的摸了摸脖子,结果竟是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脖子依旧完好无损。
惊疑之下,刘邦连忙睁眼观望。
一看,顿时大惊:“这……”
那本欲取其性命的雍齿,竟已瘫倒在了血泊当中。
看着对方那绝望且无神的双眼中,流露出对生的渴望。
还有他占满了鲜血的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颈,仿佛想要将那汹涌喷出的热血挡住的画面,刘邦彻底傻眼。
“你们……”
片刻的沉默,刘邦面露狂喜的看向了左右士卒,语气更是充满了感激。
“兄弟们!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刘邦一口吃的,我就绝不……不……”
话没说完。
刘邦就感觉胸口一凉。
一柄利刃,已不知在何时,从他的后背刺入,彻底刺穿了他的胸口。
“沛公!”
最初,那名称呼刘邦为沛公的士卒上前,冷声道:“我们都是大秦细作!”
“按公子令。”
“当沛公你兵败逃亡之时,需取沛公首级,对不住了!”
说着,又一名兵卒走上前来,挥刀一斩,刘邦的头颅便直接飞到了半空当中。
而在头颅落下,刘邦视野中最后的画面,竟是那仍未咽气的雍齿,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之意。
一场位于邯郸以西不过十里外的大战,很快便彻底落下了帷幕。
在一栋临时的军营当中,几名秦军校尉正在对公子高汇报。
“公子!敌军已尽数剿灭!”
“此战,我军共伤了三百弟兄,大多都是轻微的挫伤,死了两人,皆为不甚从战车之上跌落,被后续的友军践踏而死。”
“敌军六万,共被彭越将军所部战车军击杀一万八千,骑兵击杀五千,其余尽数俘虏。”
“敌酋樊哙,被彭越将军阵斩当场。”
“卢绾,死于车阵之下。”
汇报的同时,几名校尉的眼中,闪烁出了浓浓的崇拜之情。
如此战